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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鹏扬了扬眉:“你这话,是威胁我们?”
“不不不。”华少摆摆手,“生意场上,谁不想和和气气赚钱?你来我往斗个没完,最后谁都落不着好。大家图的不就是个财路通顺吗?”
芦哲接口:“这话我同意。可问题从来不是我们挑的头。”
“过去的事,谁对谁错,今天都翻篇了。”华少一摊手,“一笑泯恩仇,往后看才是正经。周顾问,你说是不是?”
芦哲笑了笑,拍了两下手:“华少不愧是华少,说得跟真的一样。可你找错人了——我只是个顾问,杜少和证券公司也没沾边。说白了,咱俩也是普通股民。你要开户,该找罗韩,不是来找我们。”
“罗韩我会找,那是下一步的事。”华少慢慢放下杯子,“今天不是来找你们办事的,是请你们吃饭的。”
他目光扫过两人,语气稳了下来:“该道歉的我道了,该说的话我也说了。诚意我已经摆在这儿。要是你们还揪着不放,那局面就难看了,是不是?”
他看向杜鹏:“杜少,咱们都是从燕京下来的,在南江混口饭吃。咱们家老人之间关系谈不上多亲,但也犯不着结仇。你我本没利害冲突,真要闹僵了,谁都不痛快,对吧?”
接着他又转向芦哲,语气带了点意味深长:“周顾问,我其实是真佩服你。你跟我们不一样,工人家庭出身,白手起家,一个人跑去港城,硬是闯出这么大一份产业。这本事,这脑子,没得说。南江股市能有今天这局面,你功劳不小。可话说回来,你现在当了大老板,总不想有一天输得精光,最后蹲局子里过下半辈子吧?”
芦哲眯起眼,声音沉了下去:“你这话,什么意思?”
华少两手一摊,一脸无辜:“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咱们一块儿赚钱,别弄得大家下不来台。”
顿了顿,他又慢悠悠补了一句:“再跟你们透个底——股市,我是进定了。这是上头的命令。你们应该清楚,我家那位老大脾气可不好。他真发了火,谁也别想跑。”“怎么样?杜少、周顾问,咱们是直接亮家伙干一架呢,还是心平气和坐下来,大家一起数票子发财?”华少眯着眼,语气轻飘飘地开口。
“华少,你这脸皮也太厚了吧!”杜鹏猛地站起来,拳头砸在桌上,“我见过不要脸的,可从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我们动手之前你百般使绊子,现在事成了,你倒跑来伸手要分钱?”
华少嘴角一勾,没接话。旁边的芦哲却缓缓开了口:“华少,你的意思我懂,我也跟罗韩说得上话。要让他帮你开个户,炒炒股,不是不行。但我得提前把丑话说清楚——股市这玩意儿,上一秒还在天上飞,下一秒可能就摔进坑里,血都回不来。”
“周顾问,”华少嗤笑一声,眼神冷了下来,“你要是答应,就爽快点点头;要是不答应,咱俩也别装模作样,卷起袖子打一场也行。你现在一边答应,一边又吓我,这算什么?瞧不起你自个儿,还是瞧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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