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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透过衣带,瞧着柳霜序的后背若隐若现,竟是比往日的不正经还要勾人。
他的呼吸渐渐粗重。
柳霜序屏息凝神,感受着祁韫泽的呼吸吐在自己的背上,酥酥麻麻,却是说不出来的感受。
空气中流动着暧昧的气氛。
祁韫泽也觉得气氛有几分尴尬,便想要打破这个氛围,只是说出口的话却让柳霜序身子一怔:“好端端的,你怎么就从山崖上摔下来了?夫人呢?”
柳霜序放在前面的手绞成了一团,涨红着脸,声音比往日还要小:“我遇到了山匪,为了逃命不慎从山崖摔落下来。”
祁韫泽和她相处的时日虽然不长,却也已经察觉出来,这小妮子一旦扯谎,便不敢说话,糯糯的,跟嘴里塞了棉花似的。
“至于表姐......”
柳霜序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算算时辰,宋千月必然已经知道了自己从屋子翻出来的事情,怕是会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自己的身上,至于她,是留下来安抚苏暗停,还是回尚书府去,就不得而知了。
她道:“我手脚慢,耽误了回家的时辰,这才遇到了山匪,表姐自是无碍的。”
秀山站在远处,虽看不见她的神情,却还是满心疑虑,道:“我今日待人上山看过,根本就没有......”
“秀山,住嘴!”祁韫泽厉声呵斥。
这般严厉的声音,非但让秀山闭了嘴,就连柳霜序都不免瑟瑟发抖。
她本就是扯谎,只要稍微一调查就能够戳穿这个骗局。
可她没办法......
她红了眼圈,连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祁韫泽审案无数,这小妮子又一向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自是一眼就能看出她在扯谎,更别说,他已经从秀山的口中得知,昭觉寺根本就没有山匪出没。
他没有戳穿柳霜序的谎言,反而开口安慰:“秀山一向多嘴多舌,你不必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夫人没事就好。”
要非他的话冷若冰霜,只怕柳霜序是真的信了这话。
柳霜序垂着头,心里越发纠结,可更多的却是害怕,好似只要祁韫泽再多问一嘴,她就会忍不住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
祁韫泽正是在等着她坦白,只是迟迟都没有等到,却是在不经意间将视线落在了她白皙的后背上。
她从山崖上落下来,好好的发髻散落一团,这会子垂了下来。
这样的场面分明与祁韫泽每夜看到的没有任何区别。
祁韫泽鬼使神差一般,伸出手去,带着茧子的手指不过才碰上她的后背。
“你这是做什么?”柳霜序的眉头拧成了一团,长长的睫毛上沾了两分湿漉漉的痕迹,委屈得都要掉眼泪了,“你这般浪荡行径,难道就不怕被人所不齿吗?”
祁韫泽却是无端的心情愉悦,听着她略带抱怨的声音,不由得勾了勾嘴角,只是心里还带着些许的不快。
他浪荡?
明明是这小妮子胆大妄为,不知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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