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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风见邵芙蓉和顾焱走了,跟着追下楼。
他今天必须问清楚,邵芙蓉那句话什么意思,也想帮母亲这段时间在邵家受的气讨个说法。
母亲从邵家回家,不止一次红着眼眶生闷气,他问出什么事也不说。
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是邵芙蓉给母亲气受。
就算在邵家做工,拿了邵家的工钱,也不能不尊重人,一直甩脸色给人看。
池风大有和邵芙蓉好好干一架的准备。
到了楼下停车场,他找了一圈,总算找到邵芙蓉那辆张扬惹眼的红色法拉利跑车。
而邵芙蓉竟然蹲在车边,抱着膝盖,泪流满面。
池风怔住了。
他慢慢走过去,站在邵芙蓉身边,满腔火气在这一刻,不知如何爆发。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邵芙蓉默默掉眼泪,而不是大喊大叫张牙舞爪。
池风犹豫好一阵,问。
“出,出什么事了?”
邵芙蓉不说话,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却怎么都擦不干净。
池风摸了摸口袋,没有纸。
看见跑车内有纸抽,拽了两下车门,没拽开。
“开锁。”池风说。
邵芙蓉不理他。
池风不好在邵芙蓉身上摸车钥匙,四处张望一眼,见有人从电梯里走出来,急忙小跑过去,借了点纸巾又跑回来,递给邵芙蓉。
邵芙蓉没有接纸巾,哭得衣袖湿了一片。
池风不耐烦地俯下身,用纸巾在邵芙蓉的脸上胡乱抹了一把。
“别哭了!让人看见,还以为是我把你欺负哭了。”
邵芙蓉被池风没轻没重的动作,擦得脸颊生疼,抢下纸巾,狠狠揩鼻涕,将纸巾丢在池风身上。
池风嫌弃地跳脚,“喂!讲点卫生!脏不脏!”
邵芙蓉反而更过分,一把扯过池风身上宽大的秋装外套,在他衣服上揩鼻涕。
池风嚎叫一声,差点吐了,“你有病吧!”
池风赶紧脱下外套,嫌弃地拎在手里。
“对!我有病!我有大病!”邵芙蓉抬起哭得红肿如桃子的眼睛。
“我看也是!病得不轻!”池风指了指脑袋。
邵芙蓉冲起来,用手里的车钥匙砸向池风。
池风长得又高又瘦,动作敏捷,轻易躲开邵芙蓉的攻击。
车钥匙掉在地上,碎成三块。
“啊!”邵芙蓉尖叫一声,捡起车钥匙,试着按了几下。
惨了。
车钥匙摔坏了,车门也打不开了。
“你怎么不接着点!这下怎么回家!”邵芙蓉揪住池风,责怪他为什么要躲开。
“你打我,我不躲!我有病啊站着被你打!”
邵芙蓉从小不讲道理惯了,身边都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的狗腿子。
池风不但不听话,还敢和她顶嘴,邵芙蓉低头咬在池风的手臂上。
池风痛得大叫。
“你属狗的,怎么还咬人呢!”
邵芙蓉一听“狗”字,火气更大,拳头雨点般砸在池风身上。
还不到二十岁的少年,身上都是骨头,非但没打疼池风,反而硌得邵芙蓉手指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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