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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大吃一惊,“......陛下竟是在警告娘娘吗?”
即墨皇后面色阴沉下来,脸色比乌云密布的天色还要难看许多。
宫女见状不敢再发出一丝声响,默默的退到一旁。
帝后夫妻多年,即墨氏也果真没有猜错西襄帝的意思,他的确是在警告即墨皇后。
因为西襄帝离开皇后宫中不久,又有赏赐送去了邀月宫,明晃晃的是在告诫即墨氏。
邀月宫一天之内收到了内务府送来的两波赏赐,尤其是这一次,内务府说是西襄帝亲自去挑选的。
凫珠却没有想象中的高兴。
孟宛月蔫蔫的窝在软榻上,见凫珠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笑道:“陛下送来这么些赏赐还不高兴呢?”
凫珠笑不出来,“娘娘,陛下如此盛宠......焉不是在给娘娘树敌......树大招风的道理奴婢都明白......”
孟宛月毫不在意,用镶嵌着宝石的梳子梳理着乌黑的长发,轻轻道:“若有机会,本宫真想见一见景国那位长公主,能让阿敛如此念着,她一定是个极好的人吧......”
主仆二人你说你的、我说我的,一个苦大仇深,一个笑意嫣然。
凫珠看着自家娘娘,将心里莫名的感叹憋了回去。
她轻声答道:“一定会有机会的。”
......
此刻,被孟宛月及无数人惦念的长公主殿下正在景皇的养心殿内。
景皇偶感风寒,今晨发了热寻了太医,晏姝得知消息后丝毫匆匆忙忙入了宫。
眼下景皇的烧已经退了,但人还是十分虚弱,太医嘱咐必须卧榻静养。
周德全端来汤药,晏姝伸手去接,“周公公,将药给本宫吧。”
周德全去看了眼床榻上的帝王,见帝王轻轻额首,才笑着将药碗递给长公主,“有些烫手,殿下小心。”
晏姝额首,在床榻旁坐下,将汤药稍稍放凉了,喂到景皇嘴边。
景皇一贯蹙拢在一起的眉目舒展开,神态放松,说出来的话却像是晴天霹雳,“姝儿,父皇身子毛病越来越多,也是时候颐养天年了。”
此话一出,养心殿内宫人皆是呼吸一紧。
唯有晏姝神色未变,不见激动也不见紧张,声音淡淡:“儿臣问过太医,父皇身子很好,没什么大毛病。”
上一回所中的毒反倒让景皇因祸得福,拔除了不少隐藏的病灶。
故而上回虽是装病,但景皇的确是踏踏实实养了一段日子。
景皇见状眯了眯眼眸,不太乐意,“你不想当皇帝?”
此话问出来,就连周德全也是呼吸一紧。
晏姝手都没抖一下,舀了勺汤药递到景皇嘴边,淡淡道:“想。”
景皇讶异道:“那为何拒绝朕?”
“时机未到。”晏姝眉眼沉静冷淡,“洛邑局势未稳,一旦受有心人挑拨那些世家恐怕会那不顾一切闹个鱼死网破,内忧不平,外患在侧,眼下不是最好的时机。”
景皇沉吟片刻,说道:“你是说东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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