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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便虔诚的朝着东方,踏出三步,便匍匐在地深深的朝拜。
老太太鬓间以见银发,身后背着个简陋的包裹,一步步朝着她心中的神明拜去。
烛墨心中震撼,神山?
神山距离此处千万里,何其遥远。
“你年事已高,想必小剑尊并不愿你这般劳累。况且,神山距离遥远,你这般年纪……”烛墨不由开口。
老太太神色中带着坦然:“小剑尊义无反顾的为人间而献祭,我死在为她祈福的路上,又有何妨?”
“传闻不管是真是假,总归要试一试。”
听得此话,竟有不少人露出沉思的表情。
烛墨看着她匍匐在地的背影,心中酸涩难当,他只在外边看了看陆家,便不再进去。
径直往阿梧的坟墓而去。
精灵王宁夫人正在床边照顾女儿,瞧见许时芸满头白发,心疼的直落泪。
“娘,我的淼淼……没了。”许时芸静静的躺在床上,心如死灰。
她该多疼啊。
宁夫人却不知如何劝慰,只抱着女儿无声的落泪。
善善木然的端着一碗汤进门:“娘,吃饭。”她要我照顾好母亲,我便照顾着。
谁也不知善善身后,何时多了两个威武的属下。
此刻就立在门口,恭敬地候着。
“孩子一片好心,快喝些吧。我知你心中难受,但善善才几岁,你总要替他想一想。”宁氏哪里不懂呢,当初她刚生下女儿,女儿便流落在外生死不知。
她这些年,活着比死了还痛苦。
好在寻回芸娘,母女团聚,才补全缺憾。
许时芸见善善小脸木然,也不由惊了一瞬。当即强撑着靠在床边,对善善扬起苍白的笑:“谢谢善善,让丫鬟来便是了。”瞧见善善小手烫的通红,她再喝不下,也得灌下去。
嘴里苦涩,食不知味,她分三次才喝完一碗汤。
善善双手接过碗出门,短短几日,小家伙就像变了个人。
宁氏将白发别再她耳边:“芸娘,善善才几岁,不能没有娘。他亲眼见到姐姐……在他心中本就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你若再撑不住,善善该如何是好?”
“你几个儿子都已经长成,善善才几岁啊。”这也是容澈最担忧的事。
芸娘心头一惊,低垂着头,不敢与母亲对视。
抓着锦被的手,隐隐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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