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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西小姐来了。”
展裕禀报后侧身给西月书让路,待她进了屋后,立马又退到门口守着。
西月书进屋先是看见坐在桌前的云非鹤,对方正用平淡的目光望着她,既没有跟她说话,也没有其他任何表示。
“云尚书久等了。”
最终西月书还是主动开口,随即走上前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宋其豫,“听云尚书说,舅舅想见我?”
宋其豫伤得太重,哪怕人醒了,但仍旧无法随意动弹,因此他只能偏着头跟西月书对视。
沉默了片刻,宋其豫看向云非鹤道:“我有话要单独跟我侄女说。”
这句话明摆着是在赶人,然而云非鹤倒也不生气,面色平静的从凳子上起身往门口走去。
宋其豫眼睛盯着人走到门外,然后才将视线移回西月书身上,毫不拖沓的质问:“有关溪娘的死,你知道多少?”
闻言,西月书没有感到丝毫惊讶,反而平静的看着他说道:“你能说出来多少有用的东西,我就知道多少。”
言下之意,想从我口中知道线索,就得拿同等的线索作为交换。
宋其豫并非是愚蠢之人,听懂西月书话里的意思,他思索了片刻后才缓缓开口:“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
“那夜我去东宫是为了弄清楚溪娘的死跟太子有没有关系,却不想无意间看到太子与圣上最为信任的术士见面,似是在密谋些什么。”
说到此处,宋其豫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不过还未等我听出个所以然来,就被太子的人发现,没想到事后太子竟要杀我灭口。”
“还好云非鹤的手下出手救了我,之后的事你也猜到了,云非鹤将我囚于此处,若非我以死相逼,怕是今日也见不到。”
西月书听他说完后并未立马做出反应,而是沉思了一会儿,问道:“那将军府呢?你可知太子要对将军府不利?”
只见宋其豫眼里明显闪过一抹慌乱,看出他的心思,西月书提醒道:“太子对你已有杀心,以他的身份,你确定还要继续隐瞒吗?”
宋其豫心知自己如今的处境,想了想,认命般的叹了口气。
“太子说爹觉得溪娘一个青楼妓子配不上我,因此为了保全将军府的名声,暗中派人杀了溪娘。”
提及死去的溪娘,宋其豫情绪不免有些激动,“都是爹的错!若非他容不下溪娘,还杀了她,我也不会对将军府下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替溪娘报仇!”
西月书看着他满脸憎恶的样子,心中恨意顿生,“有证据证明是外祖父派人杀溪娘吗?”
“眼下没有。”
“那你向外祖父求证过吗?”
“没有。”
“为何不求证?”
“他对溪娘偏见颇深,早就表明绝不会让溪娘进将军府的门,所以不是他杀的还能是谁?!”
宋其豫咬牙切齿的话让西月书忍不住皱眉,她攥紧了拳头再次质问:“所以,你认定溪娘的死就是外祖父所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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