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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什么?快说!”柳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厉声让对方赶快开口。
老大夫语速极快地说道:“只是那倒塌的横梁,坠落时角度刁钻,刚巧重重砸中了世子爷的后腰要害之处!”
“此乃重创,伤及肾经根本,日后于子嗣繁衍一事上,只怕是近乎无望了!”
其实几个大夫看过以后,都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甚至可以当做没有。
只是他们也不敢把话说死,不然正在气头上的国公府,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什么?!”柳氏尖利的声音划破了房间,她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脸色煞白如纸,嘴唇哆嗦着。
“不可能!你胡说!庸医!定是你学艺不精!我的安儿怎么会”
谢清安一直没有个一儿半女的,他们虽然着急,但也想着早晚会有,如今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谢国公亦是身形一晃,扶住了身旁的桌子才稳住。
他一生筹谋,为谢家权势殚精竭虑,而子嗣传承乃是家族延续的头等大事。
谢清安是他唯一的嫡子,如今竟被告知可能绝后?这无异于晴天霹雳!
他强压着翻涌的气血,声音嘶哑:“此话当真?可有误诊的可能?”
老大夫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回国公爷的话,老夫行医数十载,于这等伤势上绝不敢妄言!”
“世子爷腰肾受创极重,经脉淤塞,这生育之能,实在是难以挽回啊!”
“府上若是不信,大可再延请名医圣手前来诊治,但结果只怕…”
谢家难道要绝在清安这一代?
谢国公的心中升起了巨大的恐慌。
过了一会,孟倾抚着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脸上带着一种得意和扭曲的笑意。
谢清安受伤没多久,她就知道这件事了,刚刚她的眼线还送来了他恐要绝嗣的消息。
方才她故意借口身子不适,吵闹着非要请大夫。
果然诊出了她梦寐以求的结果!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她声音尖细,盯着那被春兰偷偷领进来的大夫。
大夫擦着汗,重复道:“恭喜小姐,您这是喜脉啊!已有一月有余。”
“只是胎象似乎有些不稳,脉象略显虚浮,像是母体有些亏空,须得立刻静心养胎,服用安胎药才好。”
亏空?孟倾心里冷笑,自然是她之前为了陷害苏瑾玉,主动喝下的那药。
只是他们千算万算也想不到,那药虽然毒,却是有解药的。
还好自己吃得及时,没有影响到这孩子的性命。
但此刻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怀上了,在这个谢清安被宣告可能绝后的当口,她怀上了!
“好!好!好!”孟倾连说三声,脸上焕发出异样的光彩,“春兰,重重地赏!”
大夫领了赏银,千恩万谢走了,并再三保证守口如瓶。
孟倾抚着小腹,眼神炽热而贪婪。
这个孩子,来得太是时候了,这是谢清安目前唯一的子嗣,很可能是未来唯一的子嗣!
这是她最大的护身符,是她翻身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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