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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嘞个福生无量天尊!”
姜槐承认自己定性还不够,竟然一个恍惚,把自家大弟子看成了昨晚的羚牛。
当然这也不能全怪他。
谁让这货披了一件毛绒绒的皮草大衣,好死不死还是金、褐相间的,再加上歪着脑袋流口水的傻相,活脱脱羚牛成精了啊!
再看赵魁,两个鼻孔呼呼冒烟,和烧开水似的,竟是见了姜槐被震惊的张口结舌的模样笑的。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大弟子?”
“啊?啊~!”
姜槐也变成了傻子,张着嘴阿巴阿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仅不想说,甚至还想在大腿根上来一下,看看是不是昨晚的梦到现在还没醒。
要不然怎么一个变成蛇,一个变成牛,不,羊了?
小松倒是很开心,“我…找不到你好久!”
他语无伦次,因为激动,一只眼正常如初,另一只眼快速而频繁的眨动,看着很是怪异。
“抱歉。”
姜槐心中很是愧疚,听懂了这句话。
先前他答应过会陪小松下棋,可是进了无人区之后压根没有信号,彻底失联了。
能想象出小松每天在希望中醒来,又在失望中睡去,终于再也忍不住,吵着闹着要来找他。
可是环顾四周一圈,并没发现钱老的身影。
“你爸呢?”
“下下棋!”
“等一会和你下,你爸呢?”
“下棋”
小松又开始犯浑,只要下棋不要爹。
还是赵魁听不下去,说了来龙去脉。
他今天出去补充物资,正好在服务站撞见了这对爷俩。
老的正躺在椅子休息,小的却跟个没事人一样闹腾的厉害,非要往山上去。
本来他根本不会管这种闲事,可不知怎么地,看见那三十来岁还哭鼻子抹眼泪像个小孩子一样的男人,立刻想起姜槐昨晚说过的那个傻子。
上前一问,还真是!
于是顺带手把爷俩给带了上来。
上来后,老的有些遭不住这个气温和海拔,在帐篷里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只剩下他陪着这个傻子玩。
一会堆雪人,一会打雪仗,着实被折腾的够呛。
姜槐听罢,也是喟然长叹。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也怪自己忽略了这一茬,没提前和大弟子交待一声。
又进去看看钱老情况如何,好在只是一时不适应,缓了一会也就没事了。
没过多久,李教授也闻讯赶来。
这两个当年为爱约架的年轻人,此刻皆是发如雪鬓如霜,相顾无言,就差“执手相看泪眼”了。
一问才得知,他们也差不多十来年没见了,最近的一次,还是在小松妈妈去世的二十周年纪念日上。
时间真不经过,一晃又是十来年。
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下一个十来年。
若不是因为姜槐,他们这辈子估计只会在对方的哀悼会见上最后一面了。
雪越发的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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