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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他们的话,我只觉没什么可说的了。
微微颤抖的手还是暴露了我的情绪,
不是害怕,而是极致的寒心。
叶蓁见状,带着无奈解释道:
“这些年,爸妈一直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你别怪他们。”
她轻言细语地哄着爸妈,离开前不忘对我说道:
“当年的事,始终是我欠你。”
“我的号码没变,需要帮忙随时打给我。”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只有我心里清楚,躲着他们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会去主动联系她。
廖叔在我父母和那群人离开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别往心里去,活着,总得过下去。”
他没再多问,但我知道,有东西彻底变了。
果然,第二天一上班,廖叔就把我叫到办公室。
“林朔啊,不是我要赶你,”
他搓着手,面露难色,眼眶泛红:
“昨天那些记者闹过之后,好多家属都打电话来,说不想让你给他们家老人整理遗容……”
“他们说,你是‘叛国贼’,沾了你的手,逝者都不安生……”
我看着投诉单上“拒绝林朔服务”的字样,指尖冰凉。
这份能让我暂时躲起来的工作,终究还是保不住了。
“廖叔,我明白。”
我打断他的话,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
“我今天就收拾东西走,不会给你添麻烦。”
廖叔还想再说些什么,我却摇了摇头。
我不能因为自己,毁了他一辈子的心血。
收拾东西时,我心里空落落的。
这里是我出狱后唯一的容身之处,如今也不得不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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