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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亮,林白苎就精神抖擞地起了床,趿着拖鞋跑到四楼林玄的房门前,伸出手“咚咚咚”敲得震天响:“老哥!老哥!都八点啦,你还不起床?一会儿颜颜姐就来啦!”
屋里没动静,她索性把耳朵贴在门上,提高了音量又喊:“太阳都晒屁股咯!再不起床我可要闯进去掀你被子啦!”
房间里,林玄原本还带着笑意沉在梦乡,梦里似乎做着什么美梦。可门外的呼喊像小石子似的,一下下砸破了睡意,到最后简直成了“魔音灌耳”。
他把脑袋蒙进被子里,试图隔绝这穿透力极强的声音,奈何林白苎的嗓门堪比小喇叭。
“林白苎!”林玄猛地睁开眼,对着门板喊道,“你再喊,我就把你从四楼丢下去喂鱼!”
门外立刻传来林白苎的声音道:“老哥你别凶嘛!谁让你睡懒觉?自从你从上海回来,连太极都不打了!以前在上海,你好歹还偶尔早起练几招呢!”
这唠叨像紧箍咒似的,彻底搅碎了林玄最后一丝困意。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起身对着门口闷声喊:“别唠叨了!起来了!这就起来!”
“那行~”门外的声音瞬间轻快起来,“老哥我先下楼吃饭啦,我在餐厅等你哦!”
“知道了。”林玄闷闷应了一声,听着走廊里拖鞋摩擦地毯的轻响渐渐远去,直到电梯“叮”地一声落下,他才一头栽回床上,抱着枕头又赖了两分钟,才不情不愿地爬起来。
林玄慢吞吞地挪进浴室,镜子里的人头发睡得像个鸡窝,眼下还挂着点没睡醒的青黑。他拧开冷水龙头,掬了捧水狠狠泼在脸上,冰凉的触感激得他打了个哆嗦,混沌的脑子总算清醒了大半。
他随手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从洗漱台上摸出电动牙刷,挤上一截薄荷味的牙膏。
“嗡嗡”的震动声在安静的浴室里漫开,他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刷着牙,一边盯着镜子发呆。
五分钟后,他含了口温水仰头漱口,泡沫混着水“咕噜咕噜”转了两圈,“噗”地吐进洗手池。
拿起挂在墙上的毛巾胡乱抹了把脸,水珠顺着下颌线往下滴,他甩了甩头,总算彻底驱散了赖床的慵懒。
电梯门“叮”地轻响着打开,林白苎像只小雀跃似的蹦了出来,一眼就瞥见餐厅餐桌上摆得满满当当——热气腾腾的白面馒头暄软得发亮,水晶蒸饺透着淡淡的粉色,皮薄馅大的大包子,旁边还温着飘着米香的小米粥,香气直往鼻子里钻。
“老妈早上好!”她笑眯眯地冲正在擦餐桌的墨华年喊了一声。
墨华年转过身,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小苎苎,大早上的在楼道里跟你哥喊什么?整栋楼都快听见你们兄妹俩拌嘴了。”
林白苎早就馋得盯着盘子里的包子直咽口水,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蒸笼:“今天有朋友要来玩呀,我怕老哥起晚了怠慢客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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