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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手术刀要划破他的咽喉时,后面突然传来了急促的奔跑声,手术刀在半空中顿了一下,随即收回,放回药箱里,夜君零若无其事地回头看去,只见田心心抱著枯枝,正匆匆忙忙地林子里跑回来,她的头发都散乱了,可见,她是有多不放心,才会那么焦急地刚回来。
“让我来吧。”夜君零神色柔和地上前,接过她手里的枯枝,在一旁放下,开始点燃篝火。
田心心回到司徒祭的身边,他的脸色苍白得就跟白纸没什么区别了,她拿起一旁的水瓶,想让他喝点水,润润干涸的嘴唇,但是他昏迷了,一点意识都没有,水倒在他的唇边,就流了出来。
田心心看著很心酸,也顾不得在一旁的夜君零,仰首喝了一口水,然后覆在他的唇上,慢慢地把水流进他的嘴巴里。
夜君零在一旁看著,用力地攥紧了拳头。
小鸡从田心心的口袋里蹦了出来,看到倒在地上昏迷不幸的司徒祭,顿时伤心地泪奔了。
嘤嘤嘤……亲妈怎么了?该不会死了吧,亲妈,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宝宝怎么办?亲妈……
看到小鸡在一旁难过地嘤嘤哭著,田心心更加伤心难过了,也忍不住流泪。
“司徒祭,你一定要好起来,你不能有事,呜……”
“心心,他只是说手臂中了枪,没有射中要害,他不会有事的,你别难过。”夜君零看见她那么难过,心里有点不忍了,走过去,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安慰。
“夜君零,你赶紧帮他把子弹取出来吧,他一直昏迷不醒,我心里很不踏实。”田心心抓住他的手,用恳求的眸光看著他。
“没事的,我现在就帮他取子弹出来。”夜君零把工具消毒,说,“取子弹的时候,会血肉模糊,你最好还是转过头去,别看了。”
“不,我要看著。”司徒祭受的伤有多深,她的痛就有多深,她怎么能因为血腥就回避,他会受伤都是因为他来救自己,田心心双眸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就怕错过了什么。
“既然你不害怕,那就当我没说过。”夜君零耸肩,把司徒祭的上衣脱下,找到了那子弹伤口。
“你轻点,小心点……”看著他拿起锋利的手术刀,田心心的心瞬间高悬在半空中。
“放心,我有经验。”夜君零给她一抹安抚的微笑。
因为药箱里面没有准备麻药,所以当那一刀割下去的时候,司徒祭瞬间就痛醒了。
“司徒祭……”田心心见到他醒了,刚止住的眼泪又忍不住滑下来了,抓住他的手,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
“司徒祭,这里没有麻药,委屈你了。”夜君零拿起一条手帕递给他说,“受不了就咬住它吧。”
司徒祭用力地喘著气,虽然虚弱,却依然霸气地摇头:“不需要。”
那刀就这样割进肉里,是要痛彻心扉的,田心心拿著手帕,哽咽地说:“你咬著吧……”
司徒祭抓住她的手,依然摇头:“动手吧,这点痛,我还能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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