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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云汐和宁司御相对而坐。
他进屋的时候已经将屋里的陈色打量了一遍,居然没发现任何中医所用的东西。
若不是崔云汐的脸不是原来那张脸,他差点又觉得眼前的女子就是崔云汐!
因为只有崔云汐才不用中医的那些来行医,至少他在大宁境内从未见过跟崔云汐一般行医的大夫。
“崔大夫不把脉么?”宁司御故意地问道。
“我看的不是中医,不需要把脉。”崔云汐有恃无恐地道。
她心想只要自己顶着这张脸,宁司御就不能肯定自己的身份,其他的东西想瞒,也瞒不住。
“崔大夫怎么瞧病?”宁司御挑眉问道。
“请问御王殿下是什么不舒服?可以跟草民说一下症状。”崔云汐道。
宁司御看着她,思忖了一会儿,遂道:“时常睡不着,有时候整夜都失眠。吃饭也吃不香。”
“麻烦殿下将舌头伸出来,我要看看。”崔云汐听完这句话,只好道。
宁司御一愣,他还从未对着一个女子做出这样“丢形象”的事情。
“御王殿下是不会,还是不愿意?”崔云汐见他愣在那里,既不拒绝,也不照做,遂问道。
“崔大夫要本殿伸舌头做什么?”宁司御道。
“刚刚殿下说睡不好,吃不香。草民就想看看殿下的舌苔。从舌苔的表象看,就能看出造成殿下如此症状的原因在哪里?”崔云汐很是严肃地道。
“本殿是因为思念一个人,才导致自己睡不好,吃不香的!”宁司御立刻道,直直地盯着崔云汐的眼睛。
崔云汐眼里平静如镜,没有丝毫波澜涌起,听他这么说,遂道:“那御王殿下是来错地方了,草民没法治心病。”
“崔大夫令本殿想起了一个人。她跟你一样,也姓崔,也有一手很厉害的医术。”宁司御道,心里多少有些失望。
他多么希望眼前的女子就是崔云汐啊!
“御王殿下,草民还有其它病患要看,您要是没有其他事情,草民就要叫其他人了。”崔云汐打断他的话道。
她是害怕自己再这样听下去,会坚持不住。
“今日没有人受伤,崔大夫应该是有空的。”宁司御道,“本王是从堤防那边来的。”
“洪水无情,随时都有可能出现险情。它不会随着王爷的到来,而有丝毫的退缩。它也不会怜惜无辜的百姓,稍有松懈,就会崩溃一溃,给百姓的生命和财产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崔云汐道。
“崔大夫这番话比那些士大夫的话都精准,崔大夫虽是个女子,可颇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宁司御道。
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眼前的女子就是崔云汐,就连说话的神色和口气都与她颇为相似。
“王爷过誉了,草民说出来的只是普通百姓们的心声。御王殿下能亲临泗县,那也是抱着要守护好这道堤防的心吧。既如此,御王殿下应该回去,跟泗县的官员们商议如何守护好这里,而不是在这里跟草民说刚刚那番话。”崔云汐冷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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