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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彦池把我从死人堆里抱回家时,我14岁。
他手刃了杀我父母的仇人,将他们碾成碎渣。
我为他挡过无数致命伤,最危险时,刀尖插入胸口,从未低过头的男人跪在我身边泣不成声。
24岁那年,我怀了他的孩子,却被仇家所害流产。
他痛彻心扉,自剁一根小拇指。
“阿妍,我发誓再也不会让你受伤。”
后来,一个稚嫩娇俏的女孩挺着孕肚上门。
“你太脏了,彦池早就腻了,识趣就主动离开。”
我扣动扳机,一声枪响,女孩尖叫着跪倒在我面前,鲜血迅速染红了她的白裙。
“你好像也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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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陆彦池拨给我的保镖见状,面露难色。
“怎么?这么快就换主了?”
我将还在冒烟的枪口对准陈玄。
“你现在要保护的对象不是我了,是她了对吗?”
“不敢!”
他急忙低头,双膝跪地。
“只是,如果林枝夏出了意外,我没法跟陆先生交代,请小姐手下留情。”
砰!又是一声枪响。
在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就连一直趴在地上哀嚎的林枝夏都吓得噤了声。
子弹擦过陈玄的头,几根断发稀稀疏疏的落下。
跪在地上的男人一动不动。
我笑了,擦了擦枪口。
“不愧是陆彦池最信任的得力干将。”
“把人带走吧,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不介意多一味泡酒材料。”
很快有人抬来了担架,我打了个哈欠,招了招手。
身旁的老管家俯身。
“把你们陆先生请过来。”
陆彦池到家时,已经是凌晨1点,他的衬衫上沾着已经干涸的血迹。
一向对我温柔至极的男人,此刻眼眶通红,像要吃人。
“姜妍,把枪口对准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陆总这是赶完医院的场子就立马回来给我上课了?”
我眯着眼看他,喝下一口酒。
他夺过我的酒杯摔在地上,弹跳而起的玻璃碎片划破了我的脚踝。
我反手扇了他一巴掌。
陆彦池不怒反笑,他将我抵在沙发上,鼻息拍打在我的脸颊。
“真不错,现在连我也敢打了。”
“能把你的嘴拿远点吗?我已经闻到林枝夏的臭味了。”
陆彦池神情一滞,眼里重新涌出怒意,他掐住我的脖子强迫我抬头。
“枝夏很单纯,她和你不一样。”
很单纯,和我不一样。
当年陆彦池把我带回家,逼我学枪,逼我拿匕首亲手割开走狗的喉管。
他一次次抓住我的手强迫我沾满血污,然后把我抱在怀里哄,说杀伐决断的我才耀眼。
如他所愿,我被他养成了和他一样阴暗冷血的人。
而现在,他又爱别人的单纯了。
“她和我不一样没关系,我跟你一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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