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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山闻言,立刻松开宋竹,头也不回地朝宋薇薇跑去。
宋竹仰着头大口的呼吸着,水不小心呛进鼻腔,她剧烈地咳嗽着。
人群从宋竹身旁极速跑过。
她看见担架上的宋薇薇脸色苍白地抱着发白的孩子,抓着沈砚山的手奔溃大哭:“砚山,孩子我的孩子……”
沈砚山紧紧握着她的手,满脸痛惜:“奕儿一定没事的,我在,我在,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他小心翼翼帮着消防员抬宋薇薇上了救护车,然后转过头阴沉着脸对上宋竹的目光。
他对着在身后的管家说了什么,然后跟着上了车。
下一秒,管家背离人群朝宋竹走来,两个保镖一左一右将宋竹提起。
“是少爷的吩咐,抱歉了夫人。”
话音刚落,另一个保镖就搬来了石块,在管家的眼神示意下,将绑在石块上的绳子一头捆在宋竹身上,然后她被连人带石扔进了溪水深处!
管家站在岸边,有些不忍但还是传达了沈砚山的命令:
“少爷说,在小少爷和二少夫人没事前,让你受同样的待遇赎罪。”
“您放心,绳子长度我们计算好了,只要你不乱动就不会溺水。”
岸边的声音渐渐远去,只留宋竹一个人泡在水里接受惩罚。
她胸腔剧痛,腹部撕裂,多次尝试挣脱绳索,可那是一个死结。
宋竹只能用指尖扣着头顶垂下的柳条,保持平衡。
她的心比夜晚的溪水还要寒冷,绝望伴着月色蜂拥而至。
心底忽然出现了跟沈砚山坦白的想法,可很快就被冰冷的溪水压过。
坦白又能如何,他不会因此产生愧疚。
更不会相信她。
在沈砚山心里,她永远比不上宋薇薇……
夜色渐深,宋竹感受到身上的力气一点点流失,她快撑不住了。
不能在这样下去。
宋竹小心翼翼地借力柳条,抬腿咬牙,用进全身力气!
绳子刮翻了脚踝到脚掌的皮肉,血迹染红溪水,比血色更醒目的是昏暗深处那若隐若现森森白骨。
咬紧的牙关溢出鲜血,她再次抬起另一只脚。
不知道过了多久,彻底挣脱束缚时,她的双脚已经血肉模糊。
宋竹拼着最后一丝力气,爬上了岸。
福利院早已关门,整片地域静悄悄的。
宋竹脱掉身上的外套,牙齿没力就绑在树上裹在身上自己摔下撕开。
直到腰上血痕遍布,外套终于被一分为二。
她挣扎着爬起,拿起碎开的衣服缠在血肉分离不堪入目的脚上。
挣扎着站起来,忍着钻心的痛,跌跌撞撞沿着马路朝家里走去。
看到宋家大门那刻,她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外出采买的保姆见状哭着背着她回了自己的房间,为她清理身上的伤口。
她迷迷糊糊感到身体变得轻松,挣扎着抬眼想看是谁在照顾她时。
门被“砰”的踢开。
下一秒,她被连人带被揪起来,重重地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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