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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在努力克制,但此时两人的距离极近,郁铎呼吸节奏上的变化,没有能瞒过江弛予。
江弛予探出手,顺着下摆往里,搂住了郁铎的腰。手掌下的皮肤温热shi滑,郁铎的身上已经出了一层汗。
这只手继续往下,在郁铎腰下一寸的地方摸到了一个弧形的伤疤。这应该就是当年他继父砍伤的地方,据郁铎自己所说,这道疤十分狰狞恐怖,但在江弛予看来,倒像一弯小小的月牙。
这么想着,江弛予的指尖又在这道疤上来回摩挲了几遍。
这道伤疤愈合已久,不应该再有什么感觉,但是在江弛予的触摸下,这道刀疤生出了一种酥酥麻麻的痒意,并开始向全身蔓延。
郁铎的声调有了微妙的改变:“别碰了。”
想起这道疤的由来,江弛予的心里生出了另一种更强烈的渴望,他抽回思绪,靠近郁铎:“郁铎,其实这样还是不公平。”
“你还要怎么样?”郁铎想按下江弛予那双手,但实在抽不出空,只能艰难地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
江弛予将郁铎按向自己,继续说道:“我上回还舍身让你亲了。”
江弛予这话一出,上回两人酒后亲作一团的画面就撞进了郁铎的脑海。郁铎急忙打住乱窜的回忆,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隐隐带了点威胁的意思。
“我劝你见好就收。”郁铎道。
“既然要还,就要还得彻底。”江弛予才不怕郁铎的恐吓,言语间带上了上扬的尾音:“你如果不拒绝,我现在就要亲你了…”
江弛予的话还没说完,嘴就被封住了,shi热的舌尖顶开了他的牙关,那个人的气息顷刻之间充满了他的口腔。
江弛予愣住了,再也维持不住他那原本就是勉强支撑起来的游刃有余。
感受到了身下那个人的震颤,郁铎满意地松开江弛予的唇舌,手指也停止造次。
“这就受不了了?”他笑了一声,凑近江弛予,继续用低沉且危险的声音问道:“凭什么每次都是你占我的便宜?”
说完,他略微停顿两秒,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再次探下头,深深吻住了江弛予。
这是他们一路人
若是要郁铎用几个词形容他和江弛予最近的关系,那大概就是“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现在亲也亲了,睡姑且也算是睡了,在清凉山的那个晚上,没有任何外界因素可以作为幌子,从头到尾,郁铎都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如果不是孙姐他们来打岔,他一时色欲熏心,指不定会和江弛予做到哪一步。
悬崖勒马、迷途知返、回头是岸,这些词排着队在郁铎的脑子里打转,时刻提醒着他不能一错再错。
但是为此烦心的似乎只有郁铎一个人,江弛予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表示,假期结束之后,他像个没事人似的和郁铎相处,每天正常工作上班,即没有来找郁铎讨说法,也没跟他要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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