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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柯不由万念俱灰。谢衡臣瞧她这幅神情更是心里仿若一锅沸水在煮。
他捉了她乱动的手,咬牙切齿道:“放心,他活的好好的。只是你你菩萨过河,恐怕顾不得他了。”
国公府内,曹婆子见谢衡臣打横抱将人带进来,一瞧夫人脚上起了大肿包,叹气道:“这是怎么弄的?怎么这般不小心?”
谁知二人都没搭理她,连元安都在疯狂使眼色。
曹婆子跟着人进了卧阁,见公爷将人撂在塌上,随即道:“叫府医过来。”
曹婆子点头称是,却见公爷径直要出门,连忙道:“娘子伤的这样厉害,公爷不留下来....”
她跟上前,只见谢衡臣的脸色难看的厉害,连曹婆子都不由脸色一变。
“我还能挡了人寻死的心吗?”谢衡臣撂下这话就走。
曹婆子只想喊二人两声祖宗,好不容意见着黏腻了几日,今又变了脸,还带着伤回来。
曹婆子给青柯脚踝扭伤的地方上药,劝道:“娘子何必跟公爷怄气,伤着自己。”
青柯哪是跟他怄气,知晓楚羽死了,下意识便是跳车。现在她还有些不信谢衡臣的话真假,反复问曹婆子:“楚家今日没出什么事罢?今日京城有什么消息吗?”
曹婆子摇头,她才安下心来。
曹婆子道:“娘子这脚伤得养好些时日了。那中秋的宴会是去不了了。”
“去不了?”
“公爷下了令,得娘子脚伤彻底好了才能出去。”
又想拘着她呢。青柯皱了眉头,而后半月都没见到谢衡臣。
他回了也宿在书房,天亮他走时青柯在歇息,下值时青柯已歇下了。
她也没一点要找他动静。谢衡臣知晓,他若不寻她,她是从不见低头的。
夜深,青柯喝了药后,曹婆子非要她站起来走几步。
“得活动活动才能好的快呢。”
青柯其实觉得已经养好了,她摔的不算太重。
她走动时,忽听“唰”的一声,谢衡臣从外头进来了。
曹婆子喜形于色,忙上前去迎人。“公爷来了.....咦,这么重的酒气。”
元安在旁解释道:“公爷跟王大人办事在红袖坊,抵不住喝了几杯酒。”
红袖坊是什么地方...勾栏瓦肆,男人进去就没一个能做到不沾身的。
曹婆子脸色一变,担心青柯不高兴,忙解释道:“公爷是去那里办事的。”
可当看到他衣衫胸襟前赫然一个红唇印记,曹婆子连替他说话的心思也歇了。
屋里都是谢衡臣身上的酒气,他被扶着躺在榻上,显然是要赖着不走。
青柯无奈,只好叫曹婆子去煮醒酒汤,又让婢子拉他下去沐浴。
谁知这人醉鬼般不愿走,黏缠上青柯,婢子见状皆鱼贯退了出去。
青柯被他揽抱着,他推她往后走,一把兜起她坐在案桌前,将头抵在她肩头,声音含混又含着酒气:“你便拿准了我欢喜你,离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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