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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都跟虚脱了一样,靠着墙,身体往下滑,大大的松了口气。
刚刚还不觉着怎么样,主要是太紧张了。
现在知道那些个纸人警察走远了,她整个人也就跟着放松了下来。
身上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人就跟刚蒸了桑拿,从水里捞出来的似得。
看起来格外的狼狈。
“别出声。”
也不知道刀途是怎么做到的,声音细如蚊蚋,却每个字都清晰的被冷丽娇听到了。
冷丽娇皱了皱眉,算计不知道原因,但是她对刀途有着天然的信任,眼见着对方还如此紧绷,她立刻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但是她现在是真的没有力气了。
所以她索性就这么靠着墙坐在了地上。
而后冷丽娇就看到了一个人的脑袋,从电视后面,拖着特别长的头发,朝着她跟刀途的方向慢动作的转动。
冷丽娇惊骇的眼睛都要瞪得脱框而出。
那个人头还一边转动没有脖子的脑袋,一边朝着缓缓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说是笑容,但是因为那个人不知道死了多久,青白的皮肤抽搐着,怎么看怎么跟癫痫犯了似得。
看着让人心惊肉跳的。
冷丽娇在那个人头上感受到了压力,恐惧,极致的危险。
她身体禁不住的颤抖,她想要逃。
这种好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的感觉,让她就好像是被凶猛的野兽盯上的小动物,无处可逃。
刀途奇怪的顺着冷丽娇看着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这一眼看过去,那个人头就好像收到了什么惊吓似得,将自己拉长变成而一滩暗色的阴影,融入地下,朝着四周散开。
冷丽娇见那个人头就这么简单消失了,刚松了口气,就听到好像砂纸摩擦沙石的那种,让人听了头皮发麻牙齿打颤的渗人笑声。
最让人觉着难受的还是那笑声中还掺杂着让人听不清楚,却又清楚的知道有人在小声的说着什么。
“不要听。”
刀途看着冷丽娇这个精神状态,无奈的叹气。
这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小了吧?
也不知道是怎么能够在那纸扎人的城市里活下来的。
那些个纸扎人可从来不会容许城市有活人存在。
冷丽娇这会已经察觉出来不对劲了。
她的身体和灵魂似乎正在被人强行剥离。
她的身体明明还是坐在地上的,身边还有刀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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