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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欢那困倦的声音如猫儿般,听得梓隽心头酥软。
“看我媳妇!”梓隽轻声道。
予欢嗔怪的笑看了一眼,闭上眼软糯的一句,“贫嘴。”
她本就困倦,眼里还有着瞌睡出的水光,那一眼娇嗔,眉眼间都是风情。
梓隽忍不住在她唇瓣上亲了亲,这才拥上她也闭上眼睡了。
只是梓隽还未睡着,女官就进来唤他了。
整个东宫都被梓隽下过严令,知道太子妃是他心尖尖上的人,哪里敢吵到予欢?
女官声音如蚊地唤了几声太子。
梓隽浓密的睫羽晃了晃,微微抬了下手指,示意女官退下。
他看了看予欢,她睡得沉稳,纤长微翘的睫羽耷拉在眼睑上,像是栖息的蝶儿,梓隽忍不住唇角微勾了下,这才轻手轻脚地下了地。
他自己找了套衣裳穿戴好才出去。
一眼看到门外站着的御前内侍砚台,这么快找来,算算日子,大概是漠北的战报来了。
梓隽找了一圈儿没看见文脂,便对守着门的如云吩咐道:“太子妃醒了,就说我进宫了。”
转而又吩咐另一边的女官,“好好照顾太子妃。”
二人躬身应诺。
予欢这一觉一直睡到太阳快要落山了才醒,发现梓隽不在身边,不由唤文脂。
文脂脚步轻快地进来,不等予欢问,就道:“太子早就进宫了,应该快回来了。”
说着,给予欢倒了一杯水,予欢坐起来喝了半盏,将水盏递给她,问道:“可是和陆逸尘说了?”
老姑娘文脂难得露出了几分羞赧,不敢去看予欢的眼睛,“嗯,逸尘说他回去说下,就谴媒人过来。”
......
陆家
“说白了还不就是个奴婢!”陆父面色极为难看,“娶一个婢女进门,你让我的脸,陆家的脸往哪儿放?你不用在太医院混了。”
陆家祖孙三代在太医院,可自从半年前陆老爷子过世后,原本陆逸尘的父亲陆甘已然上下打点好了接替父亲的太医院院使一职。
然而随着朝堂更迭,他这板上钉钉的太医院院使的位置却易了主。
可想陆甘心中的落差有多大,更让他受不了的是还要常常遭到合不来的同僚挤兑和冷嘲热讽。
更让他不痛快的是,他儿子还总与自己唱反调,半句话也不帮他说。
陆甘本就整日不痛快,可儿子平时不见人影,这忽然来找他,竟然跟他提这种荒唐事。
“你自己算算,这么多年来媒人上门没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了吧?
给你说的那些姑娘不是上林苑左监正的嫡女,就是武英殿大学士家的嫡女,最次的也是五品官员家的女儿。
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你拖来拖去拖到快三十岁了,就选出个这么个难登大雅之堂,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来,你不要脸,我陆家还要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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