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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苏怜而言的确是个好消息,可是事情没走到最后一步,苏宗耀就觉得不该高兴得太早。“哼,八字才一撇,你高兴什么?”
至晚夕。
苏瑜在露台上摆了茶席,她举动优雅的抹着茶。有抹欣长的身影站在檐下,深冬的暮色全是灰意朦胧,夜风掠过矮墙袭来,将他墨玉色的绸袍吹起,微微鼓起宽袖。沉炽如暗潭的目光凝望苍穹,仿佛能透过重重乌云,望见一轮皎洁的满月。
蝶依走过来在苏瑜身边曲了曲膝,“的确有那么个人,是曾夫人娘家的侄女儿,只是从小并未与李宴订过亲,说有婚约是在出了怜姑娘之事后发生的,张夫人为了以防万一,早早就让曾夫人将兄长和侄女接进京来,明日的确就抵京了。”
苏瑜停下手中的抹茶动作,捋袖沏了一盏搁到一旁,空气里的茶香清冷清冷的,像极了苏瑜此刻的目光。
宣祈回身坐到她左下方,执起那盏茶笑得邪意,“那个李宴真有那么好么?让你如此劳师动众要将苏怜嫁他。”
苏瑜淡淡的扫了一眼宣祈那张打趣的脸,“那李宴好不好关我什么事?不过是有人执意要嫁,反正那个李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正巧将这二人凑成一对儿,省得再去祸害别人。”
苏瑜的事,除了苏瑜自己主动开口,或是威胁到苏瑜的安全,否则他都不会插手。
宣祈低头喝茶。
苏瑜自己沏了一盏喝了一口,玉眸闪着精明的光泽,“虽然曾夫人如今是有所松动,可我瞧着那张夫人肯定会从中作梗,蝶依,明儿还得辛苦你跑一趟,我不想在苏怜嫁进国公府之前见到那对父女进京。”
“是,奴婢明白。”
蝶依退下。
苏瑜接过宣祈手中喝空的茶盏又沏了茶,递回去时说,“王爷近日在忙什么?妾身怎么瞧着您神情有些凝重。”
北国的奸细自从成功接近皇帝后,皇帝莫名的安静下来了。
这是个征兆,但是什么征兆,他还没得到消息。直接今早皇帝身边的太监来告诉他,“太后七七四十九打醮那日,陛下要去皇陵祭拜。”
皇帝祭拜过逝的太后本无不妥,然不妥之处在于他从未在葬礼上露过脸,也没在太后下葬之日露过面,在众人都要习惯他这种不孝之举,这种冷漠的态度时,他居然说要去皇陵祭拜太后,旁人或许看不出什么,可他知道这其中定有猫腻。
“你还看出了什么来?”宣祈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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