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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瑜和袁嬷嬷站在山庄门口,看着章嬷嬷的马车远去。
袁嬷嬷扶着苏瑜准备转身回房,苏瑜却指着山庄门口两边的大白墙说,“这墙太空了,没生气,你吩咐人去县里找几株藤本月季种下。”
藤本月季依墙而生,又极易存活,且花开大朵又姹紫嫣红,十分好看。
袁嬷嬷在心里转了转,立马有数让谁去县里买来。她应下后又说:“我家那老头子还在地里忙活,等他回来我就让他来给姑娘请安。”
苏瑜看着望着不远处的农田、山间的肥土,皆有人弯身劳作。
忽来一阵林风,撩起她青丝乱舞,掠过她的胸,粘住她的唇,一时间清纯与风情并存。袁嬷嬷看得恍神,姑娘这样的风姿,那沈举人居然不识得,真是眼瞎得很。
“有钱叔在我放心,回头让他别急着来请安,休息好了再来。”
这几天她家老钱在地里田间忙得脚磨破皮,只是略作休息又忙去,她瞧着那见血见肉的伤口心痛不已。姑娘这样体恤,袁嬷嬷心里很感动。
“是。”
回身迈过门槛,苏瑜的视线望向左上方的飞檐,那里停着两只嬉戏的燕子,叫得很欢。
说来这梧桐山庄原身是位富商给妻房不容的妾侍筹建的别居,那富商死后妾侍也短命,梧桐山庄便落到上一任庄主手里,那庄主不擅经营田舍,又因死后闹鬼之说使得方圆数里的良田良地全都荒废。
紧附的白菱山除了雪鸡美味,还因有一眼清泉煮茶作酒皆为上品。那一辈子沈重霖为讨好朝中某位贵人,命她搜寻世间好酒。她遍寻无着落,却在一个不起眼的老农嘴里无意中得知这白菱山的那一眼清泉,她亲自到过白菱山,见到梧桐山庄便喜爱不已,曾梦想着若与沈重霖以此为归宿,她死而无憾。
思绪飞得远了,苏瑜赶紧收回。
变了,一切都变了。
梧桐山庄现在是她的了,这是她的归宿,却与沈重霖再无干系。
“昨儿下午劳力在林子里捕了野味,苗二姐拿来烧笋,现在整个厨房包括外院都是香气,姑娘晚上多吃些。”
袁嬷嬷边说边随苏瑜走。
眼见着垂花门要到了,苏瑜却突然收了步。
仔细一听,是有人在哭。
袁嬷嬷立时满脸的不高兴,正准备寻声去赶人。
苏瑜拉住她,示意她不要出声。
二人寻声而去,在垂花门后的矮墙角找到两个人。其中一人便是留在梧桐山庄的祥哥儿媳妇,另一个则是培草的婆子人喊桑妈妈。
“我心头委屈,他这般不体谅,真不知日子要怎么过下去?”祥哥儿媳妇哭的声音不高,但难掩她的伤心。
桑妈妈叹道:“你还年轻,男人不都那一个样儿,只要他想舒坦,哪儿管你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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