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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又皱起了花白的眉头。
殷青璇所说,很像他多年前听说的一个名为血冢的邪术,此术需以血养体,从出生到孩童生出灵智,一日都不可停息。
待到此人成年,便可在他神智薄弱之时,夺取他的身体。
若夜景煜真的中了此术,必然要从出生开始,除了杜厌那个孽徒,肖阁主实在想不出,还有何人会对一个婴孩下此毒手。
“青璇,去将你娘叫出来,老夫有话要问她。”
看着肖阁主面色凝重,殷青璇不敢耽搁,忙将肖银环叫了出来。
肖银环还以为儿子也外边,眼见就这爷孙俩,不由问道:“煜儿呢?”
肖阁主道:“他没事,为父有些事情想问你。”
肖银环立即恭敬的坐在一边。
“义父请说。”
肖阁主沉声问道:“你在宫中这几年,都与谁有过接触?”
肖银环会错了意,面色微红的说道:“孩儿......只与先皇有过接触。”
肖阁主沉声道:“老夫不是那个意思,除了他与杜厌,你可还接触过其他江湖人?”
肖银环连忙摇头。
“并无,义父为何问起这个?”
肖阁主重新拿过来一只杯,倒满后一口干下。
“我只是随便问问,你先回去吧。”
肖银环有些不解,疑惑的看了殷青璇一眼,却见她笑着对自己点了点头,便没做他想。
“杜厌是谁?”
目送肖银环回房,殷青璇回头问了一句。
“他就是教夜景煜的武功的师父,亦是老夫多年前救下的孽徒。”
殷青璇哦了一声,怪不得很多人都说夜景煜的武功出自于圣音阁,原来如此。
只是,一个江湖中的高手,为何非要入宫,屈居人下,做那被人呼来喝去的奴才。
殷青璇问出了自己的疑问,肖阁主沉吟了片刻道:“老夫曾以为他入宫是为了追随环儿,如今看来,这件事恐怕并非我想的那么简单。”
“难道前辈怀疑阿煜身上所露的异状与他有关?”
肖阁主沉吟了片刻道:“除了他,老夫想不出还有谁能施出血冢,只是他已于多年前被老夫亲手击毙,只要能控制夜景煜的心性,应该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殷青璇还是第一次听到“血冢”这个词,不由问道:“何谓血冢?”
肖阁主沉默了片刻道:“是种以血养人,最后剥夺躯体的邪术。”
“啊!”
殷青璇不由发出了一声惊呼。
“那被剥夺之人......”
肖阁主紧拧着长眉说道:“会失去自己的意识,彻底变成施术者。”
殷青璇杏眸圆睁,惊声道:“那岂不是与夺舍无异。”
肖阁主颔首道:“你这么理解也没错。”
殷青璇心头顿慌。
“那......该如何是好?”
肖阁主安慰道:“你也不必担心,若真与你说的黑袍人有关,击毙他,便可破解此术,东琉人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渡海了,这几日,老夫便为你们解决此事。”
肖阁主说完便站了起来。
“将夜景煜放出来吧,若关得太久,反而会刺激他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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