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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我转身,准备去拿沙发上的行李箱。
“两不相欠?”秦晚舒嗤笑一声。
她像是终于反应过来,捏着那份薄薄的协议书,脸上却堆起了刻薄的笑意。
“长进了啊,沈修言。”她缓步走向我,将那份协议书在我眼前晃了晃。
“以前只会送车送表送公司股份,现在换新花样了?用离婚来引起我的注意?怎么,是觉得欲擒故纵的把戏,比卑微讨好更高明?”
她笃定这又是我精心策划的一场闹剧,一场为了博取她关注而上演的拙劣戏码。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表演。
见我沉默,她脸上的嘲讽更深了。
她大步走到餐桌前,随手拿起一支笔,连内容都懒得再看一眼,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的签名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你失策了。你这样,我只会感谢你。”
她将签好字的协议书用力拍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然后,她转过身,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一步步向我逼近。
“谢谢你,沈修言,谢谢你放我自由!”
“这真是我收过最好的生日礼物。这下,我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去找清禾了,他等了我这么久,我们总算可以双宿双飞了!”
“你说,我们的婚礼,要不要给你发张请柬?”
我看着她那张洋洋得意的脸,心中最后一点枷锁也随之解开。
唇角控制不住地勾起,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
“好啊。”我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落在她耳中,“祝你和陆先生,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秦晚舒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她眼中的得意和嘲弄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错愕和慌乱。
我没有哭闹,没有质问,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只有平静的祝福。
这不对劲,完全脱离了她的掌控。
“你……”她刚想说什么,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再见。”
我不再看她,拉起早已准备好的行李箱,转身就走。
“沈修言!”她终于失控地吼出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惊惶,“你给我站住!你到底又在玩什么把戏!”
我没有回头,只是拉着行李箱,走到了玄关。
“咔哒。”
门被我轻轻打开,又在我身后缓缓关上。
门外的世界,夜色温柔,空气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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