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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世权看秦流西的眼神不对,眉头蹙了起来,又看周围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下意识地觉得不能让秦流西说下去,否则林氏医馆的名声必定遭到打击。
他刚要说话,那妇人已经先行开口,道:“是的,五天前,我男人就说肚子疼,就来了这医馆看,他就说我男人吃了毒菌子。”
秦流西从腰间取出针包,一边打开,一边问:“那你们吃了没有?”
“吃了。我当家的是个猎人,上山打猎时采了些菌子吃了,但他也不是第一次吃了,也知道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的。”妇人道:“我就当他采了一朵不能吃的混在其中一同吃下吧,那灌了绿豆汤,也能解毒了。可事实不是,当家的还说肚子疼,我们又来看诊,就说余毒未清引发的肠炎,又开了药,这不,给治成这样了。大夫,我男人是怎么了,哎,你咋还用针了?”
“疼成这样,不用针止痛,他不得厥过去?”秦流西说着,取了银针在汉子的神阙、天枢、大肠俞等几个穴位扎下去。
林世权看了这几个穴位,眸光轻闪,微微松了一口气。
是治肠炎的穴位。
但下一刻,他又提起心来,对方下针精准,证明她是懂医术的,就是年纪小了些。
林世权有些纠结,年纪这么小,就算会,应该也不会特别厉害吧,可看她用针如神,再想到她之前的诘问,他隐隐有些不安。
正想着,秦流西又在三阴交和公孙穴扎了针,轻轻地揉捻着针,轻提浅插,末了还轻弹了一下针尾,使得那针尾在微微颤动。
林世权皱眉,道:“你只是扶脉了就随意用针,万一引发病人不适……”
“随意?”秦流西笑了,道:“林大夫这话我不认同,行医之人,只有谨慎,断没有随意二字,不确定他的病症我就用针,那是对生命的不敬重。所以你这话,是在侮辱我吗?”
林世权沉下脸,竖子猖狂!
妇人仔细盯着自家男人的脸色,她心下其实也有些惴惴不安,毕竟眼前的这个小大夫年纪太小了,她只是扶了脉,就用了针,万一她真就是闹着玩呢?
妇人有一丝后怕,但很识趣地闭嘴不言,只看着男人,看扎下针后,男人脸上的痛苦竟然就逐渐减缓了,不禁一喜,问:“当家的,你如何了?”
男人虚弱地道:“没那么疼了。”他看向秦流西,问:“小大夫,我这是怎么了?”
围观百姓看到这一幕,议论声变大了,这小大夫扎了针,那本来疼得话都说不了的男人竟然就没那么疼了,怕不是托儿吧?
如果不是托,那难道林氏医馆真把人治坏了?
林世权听到这质疑的议论声,脸色越发地难看,忍着气道:“这里也不是诊治的地方,这位小大夫,不妨把病人移进馆内再细诊。”
秦流西还没回话,妇人就大叫起来:“怎么滴,刚才把我们赶出来,现在却要进去,是看小大夫拆穿你们虚伪的嘴脸而心虚不成?我们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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