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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你吉言。”,傩舒展了一下在微凉的风中有些僵硬的腰肢,摸了摸女孩的头,“其他人呢?”
“贺兰叔叔说了,他们要晚些出发,咱们要赶着和戏班子一起进皇宫,得先走一步。”,女孩乖巧地回答道。
傩自顾自地一笑,“真是早起的虫子被鸟吃啊,我们走吧。”
等到他匆匆赶到皇城外,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好不容易混进来,却又要出来再进去。”,女孩抱怨道。
“至少这一次我们混进去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傩托着下巴坐在街边的一只酒桶上,看着女子踮起脚尖去摘戏团招人的布告。
“他们招人做什么?”
“可能是回去奔丧的赶不回来了。”,女孩一本正经地猜测道。
“废话,要是他赶得回来贺兰裴文还敢让我假装他混进去?”
傩的手在脸上一划,便化作了长相平平的中年男子。
女孩好奇地偏过头来,“这是——”
“一些基本功罢了。”,傩的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和眼前的面孔搭配起来,竟然毫无违和感。
“对一个人了解越多,我模仿出来的便越像,我未曾见过此人,只知道他的面相与声色,不过是皮像肉不像罢了。”
“不过问题不大,贺兰裴文应该已经帮我打点好了,装个面相就够了。”
傩抻了抻揉皱的衣角,装作熟识般上前搭话,“语棠,我回来了。”
女子打了个寒颤,浑身霎时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叫我——”
回眸的瞬间,她的眼神清澈了,那是一汪不带任何杂质的清潭。
“怎么了?”,傩心头一紧。
“没事,回来就好。”,夏语棠慌乱地回头继续收拾着东西,“准备好了就出发吧,时间很紧。”
傩在心里打了个问号,表面上不动声色,招呼道,“若桐,我们走。”
上了马车,一路摇摇晃晃,若桐未经世事,总是对新环境好奇个不停,四处张望着。
“喂,那个小姑娘是你的侍从?”,夏语棠开口。
傩含糊地点了点头,“算是吧。”
“好,我们戏班子规矩多,小姑娘你听好了。”
傩本来想趁机补个觉,听到他的话瞬间清醒了过来,微眯着眼装睡,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第一,为了保证表演时各位的精神饱满,所有人在亥时前必须入睡。”
“第二,亥时至子时之间,不得随意活动。”
“第三,一旦演出开始,所有无关人员必须退场,注意,这里的退场指的不是下台,是要退出戏楼外,包括你。”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规矩?”,女孩嘟囔道。
“规矩就是规矩,哪那么多话?”
“第四,不许坐大衣箱,尤其是你,一定要注意。”
“剩下的大多是些零碎,比如后台不许打伞,下棋之类,对你来说也无足轻重。”
女孩乖乖点头,“都记下了。”
夏语棠满意地偏过头去,看着马车外逐渐靠近的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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