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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没那么简单,这两个小丫头片子敢冲到这里来,还拿剑对着我,那就要做好迎接我的报复的准备。”
袁灏敲了敲桌子,咔的一声,暗格打开,他从里面拿出的几叠文书,赫然是真正的军报,而他刚刚计算的,恰恰是归入血祭大阵的阵亡人数。
“跟我斗,她们还嫩了点。”
话音刚落,大地忽然剧烈地晃动起来,桌案上的烛台在这一片地动山摇中翻倒,落在军报上缓缓燃烧了起来。
“王钏,给我进来!”
看上去细皮嫩肉的年轻人走进来,没有着甲,穿着水蓝色长袍,一脸茫然。
“这他娘的又是怎么回事?”
那个叫王钏的年轻人慌乱地跪下,“回,回大人,不知道——”
“不知道?”,巴掌狠狠地落在他的脸上,袁灏力气大的很,哪里是这种白面书生受得住的,王钏直接被扇得在地上几个翻滚,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不知道我还要你们有屁用?”
此时一位文质彬彬的儒生旁若无事地走了进来,眼神轻轻瞟了一下地上的王钏,神色没有丝毫变化,“是域主和傩打起来了。”
“哦,那个面具人啊。”,袁灏捋了捋胡须,“他——有这么厉害啊?”
清秀的儒生点了点头,“他是什么实力,看他想付出多大代价。”
“多大的代价?”
书生随意找了个地方,在并未被掀倒的大箱子上坐下,“有茶吗,有茶就给你讲个故事。”
袁灏一边翻箱倒柜地找,一边嘟囔道,“我们军中哪里有这种东西。”
“没茶的话,有酒也行。”
袁灏喜笑颜开,“当然有,王钏,快给圣使上些酒来!”
没错,眼前的儒生,便是六圣使最后一圣,忘忧使。
“王钏,王钏!”
忘忧使默默指了指帐角,“他好像——有点晕了。”
袁灏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王膺!你也给我滚进来!”
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与王钏颇为相像的年轻人火急火燎地冲进来,“来了,统领!”
“什么事,统领?”
袁灏挥了挥手,“去给忘忧使找些酒来,按我平日里最好的上。”
“可是那些已经没有——”
袁灏瞪了他一眼,“还不快去!”
“是!”,王膺火烧屁股般地跑了出去。
“你这是——养了一群干儿子?”,书生故作随意地瞥了一眼地上还未醒来的王钏。
“他们也配?”,袁灏吐了一口唾沫,“不过是我养的一群狗罢了。”
书生皱了皱眉头,“真是有伤风化,域主不管这种事?”
“你真以为他周暮寒是什么好人了?他养了一群艺伎,我养几条狗怎么了?”
袁灏接过王膺递上的酒壶,起身给忘忧使倒酒,“我说小杜啊,你就是身居高位,反而啥都看不清楚,我是个粗人,可是眼睛不是纸糊的啊,他周暮寒是什么人,我还看不出来吗?”
“不提这个,酒也来了,讲故事,讲故事,你们书生总是有数不尽的故事能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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