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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忙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又对他说道:“我先出去,你过五分钟再出来,好不好?”
薄京宴没有说话,只缓缓伸出手,指腹拂过那红润的唇瓣,揩去残留在唇上的水渍。
他身上的气压虽然仍低得可怕,但苏幼夏知道,这是同意的意思。
果然,薄京宴揉弄了她唇瓣许久,才说:“夏夏,现在是你掌控我了。”
苏幼夏因为他的话而心头一颤。
她突然再次踮起脚尖,手指勾住薄京宴的领带,将他拉近,用力地亲了一下他的嘴角,弯唇笑道:“那我走啦。”
“嗯。”薄京宴终于应了声。
只是当她准备开门出去时,听见薄京宴隐匿在身后的幽暗之处,声音很沉地说:“答应我,无论什么情况,都要把安全放在第一位。”
“放心吧。”苏幼夏回头,笑着对他保证,“我们才刚结婚,新婚生活可比这个任务有意思多了,不是吗?”
她说完,这才拉开门。
然而就在她走出去的瞬间,笑容陡然僵住。
因为许妄正阴沉着脸,站在门口。
他的眼神一寸一寸地打量过来,声音中更是带着浓浓的质问与怀疑:“找你半天,你在这里干什么?”
“外面人太多了,我晕人,不舒服。”苏幼夏迅速镇定下来,面不改色地与他对视,“所以找了个空房间休息一下。”
然而许妄似乎没有那么容易糊弄过去,他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冷笑道:“是吗?可我过来的时候怎么听见里面好像有说话声?”
他的声音愈发低沉,带着一股可怕的压迫感。
“你乱说什么。”苏幼夏蹙起眉头,露出微微害怕的模样,“我在里面一个人待了很久,你别吓我。”
说着,她顺势走了出来,把门重新合上。
然而许妄却眼疾手快,一把按住门板,语气不容置疑:“我进去里面看看,是不是真的有脏东西。”
苏幼夏无语:“你幼不幼稚啊。”
许妄被她白了一眼,不怒反笑,只觉得她这种嗔怒的模样还怪有意思的。
“走了,生意马上就谈完了,谈完生意就带你走。”
他不准备再逗她,只是突然鬼使神差地,去拉苏幼夏的手腕。
毕竟这两天和她待在一块儿,碰都没碰过她一下。
有时只是无心的肢体接触,刚挨着衣服,就让苏幼夏反应特别大地抱住脑袋,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发抖。
医生说这是正常的应激现象,应当是失忆前经历了让她十分害怕的事情,只能慢慢治疗。
许妄当然知道她经历的害怕事情是什么——
被他追了半英里的玉米地,还差点替他挨了一枪子,能不害怕吗?
许妄垂眸,神色幽深地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白嫩嫩的手,那一股心里痒痒的感觉又涌了出来。
但苏幼夏看着许妄伸过来的手,却是瞳孔地震。
她承认,这是她第一次真的生出了条件反射的紧张。
不为别的,只因为‘一天一夜’飞快地从她脑袋里飘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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