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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前脚刚过坎,后脚又踩坑。谭哥这一招,精准打在了他们最软的命门上。
“芦哲,你说楼下那些人......真会失控吗?”杜鹏声音发紧,他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要是陈芸飞栽了,他们这些人也别想在这儿待下去。
芦哲摇头:“不好说。来炒股的大多图个快钱,本质就是投机。他们心里有数,咱们zhengfu最怕出事。要是有人在人群里煽风点火,为了私利搅混水,很容易就把人煽动起来,搞出谁都不想看到的局面。”
陈芸飞转过头看他:“你觉得真会走到那一步?”
“很有可能。”芦哲沉声说,“您路上听赵局说了,公安已经逮了十几个人,全是带头想闹事的。可下面那么多人,难道就只有这十几个不安分的?抓,抓得完吗?再说了,公安也不是万能的,抓多了反而可能激起更大的怨气。”
他顿了顿,语气更沉:“万一真逼得这些人红了眼,冲了证券公司,甚至往党政机关扑,那局面,神仙也拉不回来。”
屋里一群人都是体制出身,一听这话,几乎全倒抽一口凉气,没人不懂这意味着什么。
罗韩身为证券公司和南发展银行的副总,犹豫着提议:“要不......咱们救市?南发展银行牵头,先砸五百万进去,市场情绪说不定就能稳住......”
话还没说完,芦哲立马抬手打断:“不行,绝对不能这么干!”
他盯着罗韩:“老罗,你是公司一把副手,应该明白——这次崩盘,是泡沫破裂的必然结果。这时候再往里砸钱,不是稳市,是在续命,是继续吹那个已经胀到极限的泡!”
“泡泡早晚得炸,咱们今天救得了,明天呢?后天呢?难道以后每次一崩,就得拿钱填窟窿?结果只会是泡沫越滚越大,最后大到谁也兜不住,整个市场彻底崩盘。”
芦哲声音不急不缓,却字字如刀:“更可怕的是,之前的暴涨已经让很多人误以为炒股等于捡钱,稳赚不赔。现在泡要破了,咱们还拿钱去兜底,等于告诉他们:别怕,有国家给你撑腰。可要是哪天我们真撑不住了呢?那时候,可能就得出动军队才能摆平了。”
他话说得平静,可听在众人耳里,却像数九寒冬里迎面泼来一盆冰水,冷得人骨头发僵。整个军区都得惊动的事儿,那还得了?绝对是捅破天的dama烦!要是谁在这时候袖手旁观,任它发展,将来铁定会被钉在国家和历史的耻辱柱上,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这口锅,没人敢背!
“要不然这样,”警署局长赵安民一拍桌子,“我马上下令,把全市所有能调的警力全调过来,把底下那群人全赶散!人一散,乌合之众成不了气候,事儿自然就平了。我信得过咱们公安队伍,关键时刻靠得住!”
芦哲轻轻摆了摆手:“赵局,你这招治得了眼前,压不住后头啊。我百分百相信咱们警察同志的能力,可今天赶走了,明天人家又来了呢?后天呢?总不能天天靠人海战术堵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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