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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站在她们中间,听着她们的争执,头疼欲裂。
一边是自己捧在手心上的亲女儿,一边是自己头顶上司的妹妹。
偏心其中一个,都会有损失,不过损失分大小。
相比来之不易的后门关系,委屈鹿萱是一件芝麻大的事情,等此事过后,哄一哄便好。
想到此,他心中已经有了一杆不平衡的称,且重心偏向了司徒玉。
“好了,玉儿自小受尽了委屈,你们多担待些。”
同样的一句话,同样的语气,鹿溪已经听了不下十次。
怎么,全世界就他小时候受过委屈么?
天天心疼人家,把她受过的苦挂在嘴边,恨不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司徒玉虽然家境贫寒,仍学得各种诗书礼易。
心眼儿偏得比太平洋都大!
“她受过的委屈又不是我们造成的,凭什么要我们付出代价!”
鹿溪冷眼看向鹿鸣,说出的话却又让他不出反驳。
是了,委屈这种东西说一次两次倒还好,说得多了很讨人厌。
天天说个不停,好似别人欠她的一般。
司徒玉颜面通红,泪珠子如断了的线,滑过脸颊,落下滚烫。
“干爹不是这个意思,干爹只是心疼我,并非妹妹所想。”
她替鹿鸣开解,可越是这样鹿溪姐妹俩越是反感她。
鹿鸣与她们恰恰相反,比起鹿溪姐妹两个的不懂事,他更喜欢体贴人心的司徒玉。
一整颗心都被她柔化开。
鹿鸣别过头,斜睨鹿溪,冷冷道:“怎么对你姐姐说话的?”
“来人,大小姐不知规矩,冲撞客人,把她给我关在秀春院,闭门思过半月。”
他话音刚落,也不知从哪里冒出两个虎背熊腰的婆子,欲要上前架住鹿溪的胳膊,把她拖走。
就在她们即将抓住鹿溪的肩膀时,红袖挡在了她的前面,伸出双手,“咔吧”一声,把她们的手腕折断了。
两个人抱着自己的手疼得吱哇乱叫。
鹿鸣把整个过程看的一清二楚,是鹿溪身后的丫鬟,不眨眼睛,直接利索地折断她们的手腕。
这个名唤红袖的丫鬟竟然有如此胆识与本事,看来身手不凡,平时竟未察觉到。
他听着耳畔的惨叫,猛然抬起手指着鹿溪的鼻子,嘴唇发抖。
“你!”
“你竟敢当着我的面伤人性命,今日我若不惩治你一番,明日你就敢当街行凶了!”
“把大小姐给我带下去。”
他甩袖,看向心如止水的红袖,“把红袖一并拉下去,发卖了。”
他的府上不允许出现不听话的奴仆。
又过来四个健实的家丁。,准备把她们带走。
鹿萱伸开臂膀,挡在了她们面前,不服气道:“姐姐并没有做错事,为何要关她。”
“红袖护主心切,行事过激,初心是好的。”
“父亲,您不能惩罚她们。”
一旁的司徒玉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轻松唇齿。
鹿溪看懂了她的唇语。
司徒玉在说,“你们输了。”
鹿溪不屑一笑,给她回了一个杀头的手势。
“小心引火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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