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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东宫洒扫：月下偶遇太子颜（第1页）

【场景：东宫·偏殿庭院】

柳若依提着水桶踏入东宫偏殿时，正赶上掌灯时分。琉璃宫灯次第亮起，将庭院中的太湖石照得影影绰绰。她按吩咐擦拭廊柱，却在柱脚缝隙里摸到一片干花瓣——正是三日前三皇子送来的绿菊花瓣，上面还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香。

“这香……”她皱眉，凑到鼻尖细闻，这不是绿菊该有的气味，倒像西域“月凉”香灰的前调——史料中巫蛊案的关键道具，正是用月凉香灰混合生辰八字制成，燃之可致人精神恍惚。

更夫敲过二更时，柳若依完成洒扫，正要离开，却见月亮门处闪过一道人影。她躲到假山后，只见太子裴景州独自站在月下，手中把玩着半块暖玉，神情不再是白日里的温和，而是藏着深不见底的沉郁。

“为何偏偏是永徽三年？”他低声自语，语气里带着一丝困惑，“柳氏旧案，难道真的与‘那个东西’有关？”

柳若依心头剧震，史料中从未记载太子会夜探偏殿！她不小心踩落一块碎石，裴景州猛地回头，目光如刀：“谁？”

“奴婢……奴婢是浣衣局当值宫女柳若依，”她硬着头皮走出，水桶里的水晃出几滴，打湿了裙摆，“见殿下独自在此，担心……担心您着凉。”

裴景州盯着她，突然问：“你方才在偏殿，可发现什么异常？”

她想起柱脚的花瓣，决定冒险一试：“回殿下，奴婢见柱脚有绿菊残瓣，那花香……似与寻常菊花不通。”

裴景州眼神微变，走近一步，衣摆扫过假山旁的草丛：“你懂香料？”

“略知一二，”柳若依垂下眼帘，“家中祖母曾是香粉铺子的掌柜。”她盗用原主记忆，却故意用现代逻辑补充，“那香味甜而腻，倒像……倒像民间说的‘迷魂香’，点多了会让人头晕。”

裴景州沉默片刻，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她，瓶身刻着细密的柳芽纹：“明日将这‘清心散’洒在偏殿角落，切记，不可让第三人知晓。”

柳若依接过瓷瓶，指尖触到瓶身的凉意。裴景州已转身离去，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她听见他低声呢喃：“月凉……果然开始了。”

回到浣衣局，柳若依打开瓷瓶，里面是淡绿色粉末，散发着薄荷清香。她突然想起史料中太子被废后，曾有老宫娥回忆：“中秋宴前，东宫偏殿总有股怪香，像是……像是西域来的迷药。”

她猛地握紧瓷瓶。太子不仅知道月凉香的存在，甚至在暗中防备。而她，一个无名宫女，竟成了他的棋子。窗外，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过屋顶，腰间玉佩与她颈间的碎玉，在月光下通时闪过一丝微光——是沈砚，他在监视她，还是在保护她？

次日洒扫时，柳若依故意将清心散洒在床榻下，指尖触到一块凸起的青砖。她不动声色地记下位置，心中已有计较：三皇子的巫蛊局，恐怕就藏在这偏殿之下。而太子的试探，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