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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事想起个一两帧到也有意思。
连鸳因此活泛了点,给孟放解释,老大爷就是寂寞了想找人说话,耳朵背记性又不好,随便回什么都可以。
孟放狐疑且警惕的问他:“那我老了,你不会也这么糊弄我吧?”
连鸳想象不出孟放老了什么样,但孟放这样站有站相坐有坐相的人,老了大概也是个很板正的帅老头。
不过那时候他可能看不到了。
这很可能是他和孟放最后一次见面。
这样想,连鸳温和的视线就带了两分珍惜之意。
孟放看他竟有几分凄清的望着自己,心尖儿一酸,哄他道:“糊弄就糊弄吧,反正你怎么样都好。”
一顿饭吃的和谐,连鸳付账,孟放没和他客气。
回去的路上孟放就让盯梢的人再警醒一些,除非伤害到自身,绝不阻止连鸳任何行为,但人要看住了。
连鸳买了腊月二十五的票,直飞海南。
腊月二十二,他请武连庆一家去一间中档的私房菜馆,这是他能找到的最合适的地方,他对这个城市并不熟悉。
武连庆见到连鸳就吓了一跳:“怎么这么瘦了,病了?”
萱萱也皱着眉头,眼神担忧。
武连庆的媳妇儿如出一辙的皱眉,暗自寻思过年把连鸳叫家来,好好补补。
连鸳笑起来:“是病了,感冒,拖拖拉拉半个月,不过已经好了。”
武连庆不高兴,连鸳看上去就是大病一场,身边也没个人照料,怎么不告诉他呢。
连鸳就说怕传染,冬天流感比较厉害。
武连庆恍然:“难怪前段时间让你来家,你总说忙……”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
连鸳强打起精神参与聊天,临了塞给萱萱一个红包:“叔叔过年要回老家,提前祝萱萱健康快乐。”
他编了个借口,说老家的亲戚叫他回去过年,顺带拜祭祖先这些。
连鸳从没说过家里的事,武连庆也没敢问,怕牵起他的伤心事,这是
机场人来人往十分喧闹,拖家带口的,相互作伴的,人人看着既有来处也有去处。
连鸳观察着每一个陌生人。
也有和他一样单独出行的,但这些人或戴耳机闭目养神,或和人电话,再有盯着手机屏幕敲敲打打的。
连鸳想,闭目养神的那样闲适,一定生活很安定。
再对比其他人。
他没有可以联系的人,没有可聊天的对象,这个世界空旷的像只有他一个。
怀着这样巨大的孤独和即将重新开始的茫然,连鸳看到隔着好几排座位和他面对面坐着的一个人。
那人好像在看他,好像又不是,他低下了头。
连鸳看不清楚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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