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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公豹只是叹息,却没有干什么。
经过一番铸就,炮烙之刑终于完工了。
寿王一声令下。
炮烙铜柱推来:
黄邓邓的高二丈,圆八尺,三层火门,下有二滚盘,推动好行。
此时炭烧起来,炮烙铜柱通红。
寿王命人将杜元铣推上来。
此时,杜元铣披头散发,手脚戴镣。
寿王喝道:“奸臣杜元铣,你可知罪?”
杜元铣啐道:“吾乃三朝元臣,为国上奏,何罪之有?”
寿王本来想要杜元铣认个罪,悔个错,就将其免了死罪,惩处个活罪的。
不想,杜元铣知错不改,还口水啐他,真的一下子将他的怒火蹦了起来。
“好!本大王便教你死个明白。
你让本大王惩治乱涂乱画,那你知道这乱涂乱画是好还是不好?
老百姓在墙壁上乱涂乱画,为何要乱涂乱画,你想过没有?
如果老百姓高兴,对本大王的政绩歌功颂德,忍不住在墙上表达,老百姓们有错吗?
如果老百姓遇到困难,在墙上乱涂乱画,来让人救自己,有错吗?
如果老百姓有什么怨气,在墙壁上发泄,总比起义,拿刀拿枪来杀本大王好吧?”
寿王一通言语,说得头头是道。
“杜元铣,在你向本大王上奏之前,你知道老百姓在你家墙壁到底写了什么吗?”
杜元铣一听,还真的傻眼了,好像,好像自己真的不知道老百姓在自家墙壁上写了什么。
他问道:“我不知道啊!”
寿王说道:“老百姓写着,妖氛秽乱公庭,圣德播扬西土。”
杜元铣说道:“大王,这不是污言秽语,造谣之言吗?公庭哪里有妖氛呢?至于圣德,就西土有吗?我们这里没有吗?这不是乱涂乱画,胡言乱语,扰乱视听吗?”
寿王却道:“你呀,不懂得有则加冕,无则改之的道理吗?如果本大王公庭真的有妖氛,人家指了出来,我们不应该立即铲除吗?如果没有,又何惧他人说我?至于西土有圣德,我们不应该见贤思齐吗?如果西土没有圣德,我们有圣德,那岂不是更好?”
杜元铣一下被寿王说得哑口无言,随即醒悟。
他当即跪拜在地,磕头不已,鲜血都出来了,说道:“臣有罪,臣知错了,臣就是不折不扣的大笨蛋!”
寿王见他如此,心爽起来。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也是忠臣一个,只是以后说话办事,得先动动脑筋,想一想才对!这次饶了你,不许有下次!”寿王说道。
杜元铣仍然是磕头不已:“谢大王不杀之恩。”
寿王道:“好了,这炮烙之刑,造了出来,不用最好。推下去吧。”
卫士们欢欢喜喜将炮烙之刑推了下去。
杜元铣谢过皇恩,回去闭门思过了。
寿王与杜元铣在朝廷上一番议论,传到了朝廷之外,传入商容府邸。
商容闻言,细细品味,大为感叹:“吾真的老矣!”
商容心悦诚服地退休了。
申公豹在大街上听到这言论,心想,看来这寿王也不尽是糊涂之辈,倒像个英明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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