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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句话后面跟着云楚的名字,那他就不得不回答了,因为这是一个彰显威严的句子。但是如果这话后面没有他的名字,云楚就觉得这是自己可以逃开的。
他把算盘掉了个个,挂在了一旁。
这时候天已经晚了,张小二和王胖子收拾了客人的餐桌,已经坐在椅子上抱成一团打瞌睡。他们要等着客栈老板和账房先生上了楼,才能吹了灯回房。
外面的大雪已经停了,只剩下刺骨的风还在呼呼的吹。
像怨鬼哭泣,阴森又诡异。
云楚从柜台后面走出来,“回房休息吧。”
萧瑟一点头,走在前面上了楼。他走到拐角处,突然停下来转身,于是正看着他的云楚就无处可遁,正好迎上了他的视线。
他笑着,矮下身子附在云楚耳边,轻声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你到底喂我吃了什么东西。”
他也不等云楚回话,就转身走了,步伐不像之前那么沉重了,但没人能看见他的脸色是阴沉的。
他这动作太快了,不仅云楚吓着了,就连楼下两个小厮都愣在了原地。
张小二和王胖子维持着仰高头的姿势,没能明白这两位爷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是同僚吧!”王胖子一砸手,为了自己的智慧高兴极了,“他俩住一间房,像我俩一样。”
云楚进了房间,才看见萧瑟没有上床,正坐在桌前。
下了大雪,萧瑟就让人生了暖炉放在房间里,一时间比大堂不知道暖和了多少。他脱了狐裘搭在椅子上,整个人懒洋洋的,听见云楚推门进来,也只是笑着一抬眼,“我们聊聊?云楚。”
叫了他的名字,声音有些沉,这是命令,不是商量了。
云楚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在萧瑟面前跪下,垂着头的时候,长发都扑簌簌的滑落下来,整张脸都埋在了阴影里。
萧瑟心情不太好,但他还是笑着,伸手把那几缕遮挡了视线的头发别在了那冻的发红的耳廓后面,动作温柔极了,“你给我吃了什么,云楚。”
“那味道有点腥,我实在很难装作发现不了。”萧瑟想起以及
◎我可有教你这样轻贱自己了?◎
萧瑟见过云楚笑么,他想了想,应该是见过的。都是从孩童长大的,就算环境再怎么不如云楚的意,也不可能说他从出生就是不快乐的。
云楚笑过,萧瑟第一次带他出皇城的时候。
皇城的大门是厚重的朱漆色,金粉描的边角,天启最好的匠人做的工。
云楚从这里进来的时候,是和很多孩童一起进来的。他们被堆在马车里,像是被买卖的牲口。没人塞住他们的嘴,但是那些孩子一个一个只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一声呜咽也不敢泄露出来。
那些孩子多半做了天阉,也没能在这个地方活的长久。云楚是个例外,也是个意外。
他被六皇子捡走了,没人敢说个不字。
捡他走,跟捡个小猫小狗走是差不多的程度。
萧瑟带他走的理由过分简单。他是萧瑟,吃穿用度都要最好的,用的小厮也要这天启城里长的最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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