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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晚乔眼神一冷:“我走了,可我没说不回来!就算我不要,也轮不到你!”
她逼近一步,压低声音,“识相的话,就自己滚,别逼我动手。”
崔流筝心中一阵疲惫,将真相脱口而出,“你放心,我已经……”
和离二字还未出口,崔晚乔突然抓起案上的药碗,猛地往自己身上一泼!
“啊——!”
她尖叫一声,药汁洒了满身。
下一刻,房门被猛地推开,萧澜景大步冲了进来:“怎么回事?!”
崔晚乔瞬间红了眼眶,楚楚可怜地哭道:“妹妹若是不愿照顾我,直说便是……何必故意泼我?我本就中毒未愈,如今伤上加伤……”
崔流筝愣在原地,还未反应过来,萧澜景已经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崔流筝!你竟敢——”
“不是我。”崔流筝强忍疼痛,冷静道,“若是我泼的,药渍不该是这个方向,这是她自己——”
她话未说完,萧澜景猛地拂袖一甩,“冥顽不灵!伤了人还强词夺理!”
她被甩得踉跄后退,后腰狠狠撞上桌角,额头重重磕在桌沿!
剧痛袭来,温热的血瞬间顺着额角流下,模糊了她的视线。
萧澜景却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关心着崔晚乔,“疼不疼?我这就叫太医来。”
崔流筝扶着桌子,摇摇欲坠地站起来,血顺着脸颊滑落,染红了半边衣襟。
太医匆匆赶到,刚要替崔晚乔诊治,却面露不忍地看了崔流筝一眼:“太子,太子妃的伤更……”
“不必管她。”萧澜景冷冷道,“既然她不知悔改,就让她也尝尝受伤的滋味。”
他下了令,“来人,太子妃肆意伤人,把她关起来,谁也不准给她看伤!”
崔流筝被拖回房间,重重摔在地上。
额头上的血洞汩汩流血,她颤抖着撕下衣袖,死死按住伤口,可血怎么也止不住。
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可眼泪还是混着血水滚落。
……
中秋宫宴这日,崔流筝对着铜镜,将额角的纱布又缠紧了些。
刚踏入大殿,便一眼就看见了站在萧澜景身边的崔晚乔。
那袭鹅黄色的宫装,衬得她明媚动人。
“你怎么包成这样?”萧澜景皱眉看着她额上的纱布,“这副模样参加宫宴,成何体统?”
崔流筝垂眸:“没有太医诊治,只能先这样包扎。殿下放心,若有人问起,臣妾自会解释清楚,绝不会丢了东宫的脸面。”
萧澜景脸色更冷,刚要开口,崔晚乔却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澜景哥哥,妹妹伤得重,你就别苛责她了。”
他神色一缓,竟真的不再多言。
崔流筝看着这一幕,心口如被钝刀割过。
原来,只要她一句话,就能让他消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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