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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大夫后,舒皖上前问道:“夫君,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严清玄怔愣看着她。
这才想起,自己与舒皖成婚了,舒婉因此死了。
巨大的悔意吞噬着他。
严清玄眼底染上痛楚,但想到另一个可能,不死心的拽住舒皖手腕:“那具尸体,不是舒婉,对不对?”
这道力十足。
舒皖吃痛,发出‘啊’的一声。
“夫君,你弄疼我了。”
但男人却无动于衷,只盯着她,要一个答案。
舒皖心口微凝。
一开始,她嫌弃严清玄是寒门,想要嫁给段讳。
却被段讳阴霾的摸样吓到。
因此,她决定嫁给严清玄。
严清玄进退有度,翩翩如玉,仅一月相处便爱上了他。
虽然他总是冷淡,但她只以为他就是这样的性子。
直到,她发现严清玄对舒婉不一样,他总会不经意间看向她,目光眷恋黯然。
嫉妒使她面目全非。
她故意设计,让舒婉断了腿,原以为这个隐患消除了。
没想到,舒皖竟然在大婚之日放了火。
让她在宾客奚落声中,独自一人拜了堂。
舒皖眼底划过痛恨。
真是耻辱!
但舒婉也死了,她很是畅快。
她盯着严清玄悔恨的神情,一字一句说着:“那具尸体是她,舒婉的确死了。”
严清玄带着希冀的眼眸瞬间黯淡。
他像失了魂一般目视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半响,才沉闷出声:“我累了,你出去吧。”
舒皖拧眉不悦,但还是出去了。
木门合拢。
寂静的房内,才传出一声短暂且沉瓮的呜咽声。
……
一连三日,严清玄都未出房门。
严家祖父坐不住了,杵着拐杖来到了严清玄房门。
身边下人喊话:“严大人,您祖父来了,您快开门。”
无人回应。
严祖父着急了:“还喊什么,快把门砸开。”
门被砸开。
一进门,严祖父就闻到了浓郁的酒味。
眼前的一切叫他拧起眉。
一地酒坛胡乱摆着,而严清玄如同木人一般,麻木地咽下口中的酒。
严祖父叹气:“你这是作甚?伤还没好喝这么多酒?”
没有任何回应。
严祖父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今日是那姑娘的头七,要下葬了,你不去看看?”
浑身沉寂的严清玄总算有了反应。
他缓缓抬头,哑声道:“好。”
……
一刻钟后,严清玄乘坐马车来到了舒府府邸。
舒府的红布已经换上了白绫。
一下马车,就见舒皖一身麻衣早已等在门口,面上好似格外伤心。
这几日,她都在舒府操持着葬礼。
舒皖上前,勉强一笑:“夫君,你来了,快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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