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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阳光铺满的咖啡厅,指尖婚戒闪烁着温暖的光芒。
今天是我新书的签售会。
我在签售台上落下最后一个名字,抬头对粉丝微笑。
她眼里闪着崇拜的光:
“太太,你真的穿越过小说世界吗?”
“谁知道呢?”我轻抚书封,掩饰颤抖的指尖。
电话突然响起,是丈夫温柔的提醒:
“别忘了下午的产检。”
挂掉电话,我下意识摸了摸微凸的腹部。
我从不对任何人提起那本小说里的痛苦。
沈义霄剖腹取我胎儿的触感,仍会在夜里惊醒我。
咖啡厅的电视突然播放起佛教仪式,
喧嚣的念经声让我瞬间僵住。
恍惚间,
我又回到了那冰冷刺骨的佛堂,膝盖被坚硬的地板磨出血。
签售会结束,我的编辑担忧地看着我:“你脸色很差。”
“只是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我强撑微笑。
推开咖啡厅的门,一阵风吹来,带着熟悉的檀香味。
我猛地回头,街角僧人的身影让我心跳停滞。
那一瞬,我仿佛看见沈义霄残忍的眼神穿透现实。
“别怕,那只是小说。”
我捂住胸口,不断自我安慰。
到家时,丈夫正在厨房准备晚餐,幸福的烟火气息弥漫着。
“我爱你。”
我突然抱住他,声音里是藏不住的后怕。
“怎么了?”他察觉异样,轻抚我的背。
我闭上眼,努力记住这个怀抱的温度。
睡前,我偷偷打开这本书的电子档。
文中的世界被系统回收,像素化的裂缝遍布每一页。
沈义霄被困在婚礼现场,
无论重启多少次,
孙幼宁都会在同一时刻zisha。
然后他会在监狱探监室永远等待着已经消失的我,
疯狂到用自己的血在墙上画满我的名字。
我的指尖颤抖着滑过屏幕,将当初被人说过无数次的话奉还:
“活该。”
那天晚上,
我梦见沈义霄站在书中世界与现实的裂缝前,伸手想要抓住我。
他的眼神不再冷血,而是充满绝望的渴求。
我猛地坐起,发现床头柜上的新书已经被翻开,
旁边站着一个透明的身影。
是沈义霄,或者说是他的数据投影。
“你为什么能找到这里?”
我退到床头,恐惧和愤怒交织。
“我把自己数据化了。”
他眼中流下血泪,声音像是被撕裂的代码。
我笑了,讽刺而痛苦:
“装什么深情?恶不恶心。”
“对不起。”
他跪下,额头触地,正如我曾经对他做过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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