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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挽月还真没听到。
小梁看到一家子都没事,偷偷看了一眼姜挽月,少年的耳根通红。
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秀娘对他道了谢,才急匆匆回家。
“爹娘,大嫂,你们都没事吧?”
姜大河一双眼睛布满红血丝,手里拿着棍子,被柳氏死死抱住大腿。
没有回答秀娘的话,焦急的上下打量姜挽月。
“三丫,你没事吧?有没有被打?”
姜挽月摇了摇头,原地转了一圈。
“有阿爹在,谁敢欺负我,不想活了。”
很俏皮的一句话,让全家人松了口气。
只是,对于姜钱氏骂人的内容,他们依然如鲠在喉,郁结于心。
柳氏一把抱住姜挽月,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
“我可怜的三丫,以后可怎么活哟。”
她的名声彻底被搞臭了,以后,哪个正经家的男子敢上门提亲?
姜挽月一头黑线
这这这,怎么又哭起来了?
无奈的用袖子给她擦眼泪:“娘啊,你眼神不好,就别老哭了呗,”
“再说,就算嫁不出去,大哥二哥以后还能赶我走不成?”
丽珠和秀娘赶紧表态。
“三丫永远是俺们的妹子,就算不出嫁,也能养着她。”
狗蛋胸脯一挺,奶声奶气的道:“以后俺给小姑养老送终。”
大妞二妞也站出来:“俺们也是,都给小姑养老。”
柳氏心疼闺女,又开始抹眼泪。
传统封建女子的思想,嫁人才是最终归宿,哪有一辈子孤独终老的?
姜挽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适时的岔开话题。
“娘,我饿了,想吃炖排骨。”
“哦,好,娘就给你做去。”
秀娘到处乱看:“咦?三丫,你中午坐的马车呢?”
“什么马车?”丽珠疑惑。
姜挽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二嫂,那是租的马车,给你撑面子的。”
秀娘有些不好意思:“原来是这样。”
她就说,家里怎么突然就有马车了。
老姜家这边。
所有被带过来的村民都在救火。
可这天寒地冻的,河里的水都结了冰,加上凶猛的火势,根本来不及。
姜钱氏双腿一软,坐在地上就是嚎啕大哭。
“俺的房呀,俺家的东西呀,没了,全没了…”双腿在地面上乱蹬,手不停的拍打着。
“遭瘟的贼老天,俺家怎么这么倒霉呜呜呜…”
姜大山阴沉的脸似乎能滴出墨来,几乎咬碎了一口后槽牙。
“是谁?是谁在俺家放的火?俺要报官!”
五个孩子和三个儿媳妇抱头痛哭,他们所有的家当,衣服,房子都没了,以后可咋活?
这天寒地冻的,是要把人活活冻死嘞。
姜钱氏心痛的像是有人硬生生撕扯掉自己一层皮,哭嚎着就想冲进火海救她的银子,被身边姜四河与村民拦住。
他鼻子动了动,嗅到空气中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爹,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
这么一说,大家都注意了。
不知是谁来了一句。
“老天爷,这该不会是有仇人故意放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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