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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砚宁醒来时已经过了午时,钝痛感席卷全身,许砚宁不由得皱起了眉。
她好像记得昨天见到了个人,但是她始终想不起来。
江知衡?许砚宁摇摇头,她好像很早就见过了。
出了门便看见阿莲正在晒草药,一边的知礼正躺在树下的摇椅上小憩。
阿莲看见许砚宁眼睛都亮了起来:“夫人起床啦?厨房热了菜奴去给夫人端来。”
知礼听见动静便掀开眼皮看了一眼许砚宁,许砚宁脸上并没有其他的神情,这就意味着他的药起效了。
许砚宁走过去踢了一脚摇椅的椅腿,知礼这才睁开眼睛看向许砚宁,“怎么了?”
许砚宁犹豫片刻还是没有告诉知礼自己忘记了一些事情,嘴上嘀咕着什么:“看你不爽。”
知礼失笑:“你又看我不爽啦?”
语气像是哄小孩子,许砚宁心中划过丝丝异样,但很快又消散不见。
许砚宁眯着眼睛打量着知礼,知礼心虚起来:“你做什么?”
“我总觉得你有事瞒着我。”
许砚宁一直觉得自己的直觉很准,以前都没有这种感觉的。
知礼庆幸自己戴了面具,不然实在是很难维持脸上的表情。
“你要这么说,我还真有件事要告诉你。”
许砚宁将一旁的椅子拖过来坐下,“好事坏事?”
知礼想了想,“反正不算什么好事。”
许砚宁挑了挑眉,那不就是坏事?
“我手下的人碰到了顾云淮,不过没有看见无颜。”
“所以?”
“顾云淮受了伤,你知道他是从哪个地方出来的吗?”
许砚宁想了想,顾云淮如果真的是炀国人,那么要刺杀的目标不是路渠义就是路知澜。
不然就是常胜将军。
于是许砚宁大胆猜测:“皇宫?”
知礼笑了两声:“你怎么会觉得是皇宫?就他那武功还真不一定能从皇宫里活着出来。”
许砚宁“哦”了一声,“那就是义王府了。”
如果不是皇宫,许砚宁还是更偏向顾云淮去找了路渠义。
毕竟路渠义受路知澜的命令四处征战,虽然也有常胜将军的参与,但路渠义才是领头人。
知礼点了点头,“后来我派人去探查,发现义王府里的高手不比成王府少。”
许砚宁是知道成王府有暗卫的,虽然她瞧不上那些人,但那些人确确实实都是路修远一手培养出来的。
武功不必多说,但如果义王府的高手不比成王府少的话,是不是意味着,路渠义很早之前就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
“然后呢?”许砚宁托着下巴思忖着。
“顾云淮受了伤,无颜下落不明,不过倒是发现了兰灼池,你知道兰灼池现在在哪里吗?”
许砚宁对上知礼笑眯眯的眼睛,“皇宫?”
知礼哑然:“你怎么总猜皇宫?”
“我想路知澜死啊。”许砚宁口无遮拦,“等路知澜死了我就能掌管燕国了。”
知礼摇着头叹气,“不过你猜得也没错,他还真在皇宫。”
许砚宁挑眉,兰灼池作为亡国之臣,在燕国皇宫是想杀了路知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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