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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林晚的脸颊立刻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老子做事,还用你一个娘们来教?”
他再次举起手里的半截酒瓶,另一只手揪住林晚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钱老子要,气老子也要出!老子不刮花你的脸,在你这细皮嫩肉的胳膊上划两刀,总可以吧?让陈皓也看看,他的女人是怎么在我手底下哭的!”
“你他妈的冷静点!咱们喝酒去,别跟这娘们墨迹了。”同伴再次扑上来,拉住男人就向门外走去。
地窖的铁门“哐当”一声被关上,门外传来两个男人渐行渐远的咒骂声和脚步声。
地窖重新陷入黑暗和死寂,只剩下空气中弥漫的霉味。
林晚靠在冰冷的墙上,脸颊火辣辣地疼,嘴里满是血腥味。
她没有自暴自弃,也没有哭,她知道眼泪现在是最没用的东西。
她的目光,看向刚才那个男人摔碎的啤酒瓶,玻璃碎片散落一地。
她开始在地上挪动身体,被捆住的双手在身后,脚踝也被绑着,每动一下,粗糙的绳索和地面就磨着她的皮肤,疼痛不已。
她一点一点蠕动着向着那玻璃碎片靠近。
她用被绑住的双手,将那块最大的碎片夹在指间。
玻璃的边缘很锋利,刚抓起碎玻璃就划破了她的手指,刺痛不断传来。
她也顾不上了,自己的命要紧。
她用力地割着麻绳,发出“嘶嘶”的摩擦声,手腕上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应该是是玻璃割破了皮肤。
她咬着牙,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上。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
“嘣”的一声轻响。
林晚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即更加用力。
她加快了速度,不顾一切地来回拉扯。终于,随着“啪”的一声,整个麻绳彻底松开。
她立刻解开脚上的绳子,扶着墙壁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双腿因为长时间的捆绑而麻木,几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她靠在墙上缓了几秒,然后捡起地上那块沾着她血迹的玻璃片,紧紧握在手里。
她走到铁门边,耳朵贴在冰冷的门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就听见外面传来一个人的脚步声。
林晚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她立刻闪身躲在门后,将整个身体紧紧贴在墙壁上,举起了手中那块锋利的玻璃。
“妈的,越想越气!钱拿不到,还他妈要受一个娘们的鸟气!”
是刚才那个男人!他回来了!
“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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