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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芸“噗嗤”一笑,转头对丫鬟道:“去告诉皇后,镇南侯心如磐石,让皇后打消拉拢镇南侯的念头。”
丫鬟领命离去。
上官芸敷衍地“勾引”一番,抱琴回马车,临走前冲赵清欢眨眨眼:“姐姐好福气。”
马车绝尘而去。
李远舟挠头嘀咕:“这姑娘莫不是中了邪?”
转眼又眉开眼笑地牵起赵清欢的手:“夫人快些,樊楼的醉鹅和红烧鲫鱼这个时辰正好出锅!”
另一边,摄政王府的五金檀木马车碾压过长街,沿着朱雀街缓慢行驶,辘辘声沉闷。
马车内,氛围有点僵。
分明是盛夏时节,车内却似凝着寒霜。
谢临渊手执卷宗,垂眸细看,马车一侧的帘子以金钩挂着,漏进金色的夕阳,把他冷冰冰的俊颜染上几分暖色。
可人还是冷的。
江初月看出谢临渊在生气。
气什么?
是在气她,暗箭来时义无反顾挡在萧戟面前?
江初月指尖绞着帕子,轻声道:“王爷,我没有受伤。”
谢临渊放下手里的卷宗,他长臂一伸,把江初月拽到他身侧。两人挨得密不透风,谢临渊垂眸,指腹覆盖上江初月的唇角。
一下一下磋磨。
他大拇指上的墨玉扳指折射冷光。
江初月被他的动作弄得莫名其妙,嘴唇痒痒的,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谢临渊不让她动,低强迫她仰头,承受这个带着愠怒的吻。
五金檀木马车驶回王府,江初月下马车时,唇角刺痛。
夜幕低垂,精致膳食端上桌。
谢临渊和江初月共用晚膳,江初月想要和谢临渊聊聊天,可谢临渊始终一言不发。
氛围压抑。
晚膳过后,江初月正要回屋换件清爽的衣裳。谢临渊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摁在罗汉桌边。
江初月惊讶:“王爷?”
谢临渊握住她的左手,将她的掌心展开。江初月的掌心白皙细腻,一道很浅的红色划伤横亘其中。
伤口是被箭碎屑划伤的。
伤口很浅,没怎么流血,只留下一道鲜明的小小红痕。
谢临渊问:“疼么?”
江初月摇摇头,温声道:“不疼。”
谢临渊凝视着江初月的眼睛,哑着嗓子问:“还要为他伤多少次?”
四周寂静,夜风拍打窗棂,江初月心里兵荒马乱,好像有什么隐秘的心事要被揭开。她不敢回答谢临渊的问题,也不敢直视谢临渊的眼睛。
她垂下眼睫,结结巴巴转移话题:“刚才让宝珠煮了些解暑的荷露冰茶,我我去看看做好没。”
谢临渊没让她走。
他捏住江初月的掌心,指腹压住那小小的伤痕。掌心那道红痕被拇指重重碾过,疼得江初月轻嘶一声。
谢临渊一字一句质问:“你何时才能不爱萧戟?何时才能爱我?”
他发狂伤害了她!五年后,他携十万弟子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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