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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那么可怕
感觉到挽住自己胳膊的两只手不自觉地抱在一起,姜娩看向紧张不已的平鸢县主,紧接着,便发现先前还叽叽喳喳的陶星云都不再吭声了。
姜娩一笑,出声安抚他们:“没事的,是裴相和。”
平鸢县主小腿直抖:“是他才可怕。”
陶星云难得能跟平鸢县主放下对彼此的成见,统一战线:“就是。”
姜娩哭笑不得:“他也没那么可怕。”
她发现,原来自己不是最怂的。
至少她在面对裴相和的时候不像他们二人这般害怕。
裴相和早看到了三道人影慢吞吞地走在山间小道上。
山里晚间寒凉,若不仔细着保暖,容易得风寒,故而他在来之前,特意去姜娩的寮房里拿了一件披风搭在左臂上。
他没好气地看了眼后面的平鸢县主。
娘娘素来乖巧,也最是耐得住,亦不是不熟悉地方便乱跑之人,唯有被人教唆才会如此。
平鸢县主迅速撒开姜娩的胳膊,往后面一躲,顶着被裴相和快要冻死人的目光抬头,扯出谄媚的笑容:“裴掌印,好巧,你也来摘枇杷啊。”
她这人不怕父兄,不惧母亲,要说最怕的人,还得是裴相和。
谁让他手段狠辣呢。
陶星云知晓躲不过去了,挤出笑容,姿态卑微地打招呼:“裴掌印好啊。”
裴相和打量完两人,收回目光,看向姜娩,注意到她站着不动,站姿有异时,他眉峰蹙起:“娘娘这是?”
姜娩面色微红:“……脚崴了。”
裴相和:“……”
平鸢县主生怕被迁怒,急急出声:“意外,都是意外。”
陶星云连忙附和:“是的是的。”
姜娩:“……”
这两人……有点狗腿啊。
下一瞬,平鸢县主见裴相和的身后迟迟没有其他人出现,猜到裴缺裴得没来,当下非常自觉地上前,并主动去接裴相和手里提着的灯笼,殷勤道:“裴掌印,来来来,本县主给您和娘娘照路。”
陶星云不甘落后:“掌印近来可要算算时运?或者姻缘?”
裴相和没理会,只将灯笼交给平鸢县主。
平鸢县主也没有半点伺候人的屈辱,敬业地打着灯笼,走在左前方。
拿身份压人这套在裴相和的身上是行不通的。
平鸢县主也没这么蠢。
裴相和站在姜娩面前,将搭在小臂处的披风展开,抖了抖,双臂绕过去,披在姜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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