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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准是明朗想朕了,等到这些卷纸批完,朕带着你和明朗出宫玩上几日。”
朝堂还有一堆事情,明朗也还年幼,不方便去太远的地方,等到明朗再大些,朝堂更稳固些了,梁崇月不是没有想过带着她去走走,看看自己励精图治的成果,让外面的世界教她上人生的另一堂课。
“好,那臣妾等着陛下。”
两人闲聊了两句,就继续忙碌起来,手边的卷纸,一个上午就下去了十几张,肉眼能看见薄了不少,但和总量想比,还是不够看的。
平安带着在望江楼定的吃食回到宫里后,见望慈宁宫送了一份后,等回到养心殿的时候就看见陛下正在忙碌,带回来的吃食已经放到了饭厅,平安站在养心殿殿中,面色纠结,不知该不该将自己看见的事情现在说出来,又恐打搅了陛下。
“站在那做什么?”
梁崇月批阅卷纸的间隙抬头看了眼平安,见他面上闪过纠结,眉头微皱:
“有事就说,光站在那嘴边自己就能张开了?”
平安被陛下骂了一句,但心里好受多了,立马不纠结,将自己看见的都说了出来。
“奴才到望江楼的时候正好瞧见了那日扶起白芙姑娘的老妇和她儿子在朝着兰叙阁里张望着,起先不觉得有什么,可奴才带着定好的吃食出了望江楼的时候,看见白芙姑娘一身兰叙阁内统一的服饰出了兰叙阁就被那对母子拦住了,拉着她的手说了不好关心的话,还问白芙姑娘是不是考中了。”
平安说到一半,看见陛下停笔,抬头看向他时,瞬间感觉自己当时的感觉没错,继续说了下去:
“白芙姑娘拿了银两给那对母子,说是感谢当日吃食之恩,那对母子不愿意收下,只说有缘分,想知道白芙姑娘姓名,白芙姑娘还没开口,就被兰叙阁的掌柜的叫了回去,回去前银两已经塞到了那老妇手中,奴才看了,足够偿还那日的恩情了,可奴才看白芙姑娘回了兰叙阁,那对母子还守在外头,瞧那架势是在那守着白芙姑娘了。”
梁崇月听完冷笑了一声,果真如她当日所料,京城里头住了,好心之人不少,但格外好心的,定是另有所图。
她费心费力的做了这么多,眼看女子的地位在不断攀升,就有人想摘她种了十几年,刚要成熟的果子,这已经不是胆大妄为了,简直痴人说梦。
“陛下,奴才今日去慈宁宫送膳的时候,瞧见永乐郡主也在,太后娘娘留郡主殿下在宫里用膳了。”
平安跟了陛下十几年了,陛下不必说的话,他也能大抵猜到些。
“那好,等阿筝用完膳了,召她过来。”
梁崇月心中已经有了想法,这等小事,平安便能处理干净,但她更想看见白芙自己立起来,勇敢无畏的处理掉这件事,给后头的人立一块警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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