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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好几天没见他,想说的话太多啦,很快又窃窃私语跟他讲起这几日自己的所见所闻。
到晚上,她还叭叭讲个不停,硬是把自己给讲累了,眼皮越来越重,进入了梦乡。
贺荆山等她呼吸均匀香甜睡去,才慢慢抽出了胳膊,再次没入夜色之中。
“少主,时机已经成熟,如今外面的百姓都笃定我贺家案子是旷古奇冤,案子也已经进入重审,接下来我们便可以以我贺府旁支的身份出现,拿出更多证据!”贺忠虽然一连忙了多日,却依旧精神奕奕。
不论太子到底是何目的,但贺家的案子一旦翻案,绝不会再压回去!
他们贺家上上下下几百条人命,也能安息了!
待他们拿到身份,就能更顺利扶持小主子上位!
卫恒、卫斐面上都有隐忍,若是细看,能看得出两人暗地里隐藏的激动。
贺荆山对贺忠颔首:“忠叔,越是到关键时候越是不能放松警惕,我们焉知这是不是李乾和李承宴父子两个联手做的一出戏,如今佟瑜的婚事只怕也是个针对永安侯府的阴谋。”
“少主说得对,我们现如今一丝一毫都如履薄冰,如若少主踏入官场,更是难走。”贺忠叹一口气,突然觉得,如此走这条路,也不一定顺畅。
只愿少主那偷梁换柱之计有效,将来能够成功拉拢朝堂里那些官员做自己人。
“但是我们贺家军也随时整装待发!若是他们敢使什么诡计,我们便”贺忠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若非有给贺家洗清名声的机会,他恐怕早忍不住对太子下手了。
“九皇子不会放过太子,如今还在伺机寻找机会除去太子,只是那孔狄是否还有别的身份有待考究。”卫斐在一旁补充道,“所以如今太子那边只会防备更甚,忠叔,我们短时间内恐怕下不了手。”
贺忠也清楚这点,所以不满哼了一声:“早知道我也搜罗搜罗那毒蛊给他下进去!”
都说那毒蛊无色无味,银针还无法察觉,能叫人不知不觉中毒,死状还极其凄惨。所以那些达官显贵听闻无一不色变。
卫斐听到他提到毒蛊,不由想起先前那位柳树先生,莫非那李乾中的毒蛊也是出自那位之手?那那个老头就恁大胆了,而且还神出鬼没。
贺荆山看着屋内几人各自沉思,最终看向贺忠:“忠叔,我需要你再去渝州一趟,调动贺家军,前往襄阳。”
屋中几人神色一震,纷纷看向他。
“少主的意识是,我们快可以动手了?”贺忠激动道。
贺荆山看着桌上的地图,眸色深深,缓缓摇头:“不,这一趟,是为救佟府。”
“少主,难道官家还想凭着一件婚事要整个永安侯府的性命么?”贺忠虽然也想把贺家军尽快调来,可却不太赞同是为佟府把队伍调来。
贺荆山应:“他的确想除掉整个永安侯府,其次,这一趟我们贺家军到了襄阳,就会彻底驻扎。”
他语气坚定,势不可挡,贺忠看到他的视线,浑身一震,仿佛看到了贺总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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