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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艇停在了一处荒滩上。
所有海巡都换了便衣,带着武器danyao,随我离开炮艇,在公路上拦了辆大巴,将司机和所有乘客都绑了扔到路边,开车直奔台中。
入夜时分,抵达台中李寓兴藏身所在。
这是一幢位于市郊的三层小楼。
左临公路,右临水田,往走远处走千多米才有个村子,视野开阔,生路八达,显然是精心经营的避难之处。
小楼外没有人。
但院子里却是戒备森严。
大巴车的到来,引发了一阵慌乱。
可以听到院子里有杂乱的跑动声,不知多少人潜伏起来。
我独自走下大巴,上前敲了敲门。
可惜没人来开门。
我笑了笑,扬声道:“李会长,我是董桂林。”
短暂的沉默之后,有脚步声来到门后,趴在门缝瞟了一眼,然后惊喜地叫了起来,“真是惠先生,不是,是董先生。”
是疤狼的声音。
他拉开门,喜不自禁地道:“董先生,你可算来了,快请进里面来,老大一直盼着你来喔。”
他一边说着,一边闪开身,把我让进院里,然后又探头往大巴上瞧了瞧,看到整齐安静地坐着的一车人,便道:“这些兄弟要下来歇歇吗?”
我说:“不用,李会长在哪里?”
疤狼道:“我让人去追他们了,马上就能回来。你不知道喔,最近三公教的家伙疯了一样,我们好些兄弟都被杀了。刚才看到车,不知道是你来,还以为是三公教那帮疯子又追来了,兄弟们掩护兴爷先从后门撤了。兄弟们,都散了吧,是董先生来了,我们有救啦。”
四下角落、树丛里,钻出好些人来,聚在四周,满满都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疤狼把我让进楼里,请我在沙发上坐下,笨手笨脚地给我沏了杯茶。
这茶刚放下,就听到杂乱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李寓兴小跑着冲进来,干脆利落地扑到我面前,喜道:“董先生,你可算是来了。你是见到我们去日本的兄弟了吗?前几天他还说扑了空,没在那住处找到你,我真是急得不得了。”
我说:“我是从鹭岛过来的。本来正在那边办事,突然心血来潮,掐指一算,知道你有难,便赶回来救你。三公教已经被灭,剩下的人也不足为虑,你已经做了天理盟主,手下兄弟数万,怎么落到这个田地。”
李寓兴道:“董先生,你是没见过,三公教杀上门的家伙,跟鬼一样,枪打不着,刀砍不着,空手撕活人跟撕纸人一样轻松,打不过也就算了,还逃不掉,别管我们躲到哪里,三天他们就能找上门来。天理盟虽然有数万兄弟,可其他的盟会都说这是我们竹新会自己的事情,一个个都装死不愿意出力帮忙。我全靠会里的老兄弟护着才活到今天。”
我问:“没找其他大师帮忙?以你的身份地位和实力,也能请到有真本事的吧。”
李寓兴道:“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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