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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脚步声,几个社员来交工分牌了。
姜南溪赶紧抹了抹眼睛,强打起精神工作。
“姜同志病好了?”
李二狗递过工分牌,眼睛却瞟向席砚南,笑得意味深长。
姜南溪勉强点头,接过工分牌登记。
她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黏在她身上,像针一样扎得她浑身不自在。
“听说昨儿个......”
李二狗刚要说什么,被旁边的人拽了一下,讪讪地闭了嘴。
姜南溪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笔。
她知道自己成了全村的笑柄,但没想到连这些平日里对她客客气气的社员也敢当面嘲笑她。
登记完一批工分牌,仓库里暂时没人了。
姜南溪鼓起勇气,走到席砚南身边:“砚南,我想跟你解释一下昨天的事。”
席砚南终于抬起头,眼神冷得像冰:“姜同志,现在是工作时间,私事下班再说。”
“可是......”
“另外,”席砚南打断她,声音压得很低,“请你注意称呼,我是你妹夫,请叫我席同志或者直接叫名字。”
姜南溪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两步,脸色煞白。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姜南溪急得眼泪直掉,“我只是......”
“姜南溪!”仓库门突然被推开,王红梅气势汹汹地闯进来,“你要不要脸?”
王红梅是村里有名的泼辣货,平时和姜南溪井水不犯河水,今天却像吃了火药一样。
“我、我怎么了?”
姜南溪茫然地看向席砚南,后者却低头继续工作,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全村都在传,你勾引自己妹夫!”王红梅嗓门大得能把屋顶掀翻,“席砚南是瀛玉的男人,你整天在他面前装柔弱给谁看?”
姜南溪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她什么时候勾引席砚南了?这谣言是从哪来的?
她确实是想勾引没错,但她还没来得及实施呢!
“我没有!”姜南溪尖声反驳,声音都变了调,“谁造的谣?”
“装什么装?”王红梅冷笑,“昨儿个在席家吃饭,你眼睛都快粘砚南身上了!吃完饭还非要留下来洗碗,不就是想多待会儿吗?”
姜南溪浑身发抖,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她看向席砚南,希望他能说句公道话,可对方连头都没抬一下。
“滚出去。”姜南溪指着门口,声音嘶哑,“这是我的工作场所,你没资格在这里撒野!”
“哟,还摆起谱来了?”王红梅双手叉腰,“我告诉你姜南溪,再让我看见你勾引砚南,我就去找支书评理!让你这个记分员干不成!”
“够了!”席砚南突然开口,脸色阴沉,“这里是记分处,不是你家炕头。要吵架出去吵!”
王红梅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席砚南会发火。
她悻悻地瞪了姜南溪一眼,摔门而去。
仓库里再次陷入死寂。
姜南溪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擦都擦不干。
“对不起,砚南哥......”她哽咽着说,“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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