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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棠和夏莲都欣喜无比,沈琼芝却觉得焦躁,完全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样一来,岂不是更加确信她是怀孕了一事?要不然为何偏偏这个方子能医好她。
月事的事也是,非要赶在这个时候,让人说不清。
算了,等下次月事来了,所谓有喜一事也就不攻自破了。
这天早上,春棠夏莲为沈琼芝穿衣,两人忽然发现了她的变化,喜不自胜。
“太太,您开始显身子了,要不要换宽松些的裙子?”
“什么?”沈琼芝心里一跳,低头朝自己腹部看去。
果然,原本平坦的小腹居然微微凸了一些,和纤细的侧腰,胳膊,腿等形成了鲜明对比,一看就不是因为富态而出来的。
这个发现让沈琼芝心里一紧,觉得事情好像有点不对,不仅仅是一个庸医的误诊。
可她明明还是处子之身,怎么可能怀孕呢?
难不成,是她有梦游的习惯,夜里自己找了个男人,然后有了?
不不,这不可能,实在是太荒谬了。
即便她会梦游,外间守夜的春棠她们岂是摆设?还有更外头的守护巡逻之人,一个睡着了,难道全部都睡着了?
春棠和夏莲才给沈琼芝换好了宽松些的衣服,孙鸿渐便进来了。
两个丫鬟连忙退了出去,不打扰老爷和太太的柔情蜜意。
“这几日觉得如何?”孙鸿渐注意到了沈琼芝腰腹处的变化,神情却依旧平静无波。
沈琼芝笑:“那庸医虽然医术不精,药方倒是不错,喝了后身子好多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忽然沈琼芝胃里一阵恶心,捂着嘴干呕起来。
孙鸿渐一把扶住她,给她拍背顺气,眸底是深不见底的暗色。
“好好儿的怎么会干呕起来,要不我再找几个大夫给你看看吧?”孙鸿渐提议。
沈琼芝本觉得没必要,可眼下这个尴尬的境况,若是拒绝反而显得心中有鬼,只能答应了。
孙鸿渐请了好几个妇科大夫来看,每一个人把完脉都是向他贺喜。
“恭喜老爷,太太这一胎脉象很稳,必能生出健健康康的孩子。”
沈琼芝隔着帘子听这些人的恭维之话,心里越来越焦急。
一个大夫说,可能是误诊,可为什么每个大夫都这样说?
而且他们都还是有头有脸又有经验的妇科大夫,寻常人家若是得了他们的贺喜,筹备接生等事情了。
最后一个大夫离去后,孙鸿渐站在沈琼芝床边,久久不言。
沈琼芝被这气氛压抑得心中沉重,半晌只说了三个字:“我没有。”
孙鸿渐微笑着道:“就算你有,我也不会怪你。本就是青春年少的时候,却因为我无能,让你独守空房这些年。有了就生下吧,孩子算我的。”
沈琼芝气得心口发疼,冷冷道:“好一个大度体贴的夫君,只可惜想岔了。我至今仍是处子,你若不信,找个嬷嬷来验身便是,何苦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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