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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宋猗猗尴尬的不止是二奶奶当面吩咐她喂剩奶给纪明宇吃。
两位八十高龄、年轻时泼辣豪爽,老了仍旧爱开带色儿玩笑的老奶奶,总爱相互捧哏。
宋猗猗住的卧室窗户是朝着院子的。
大伯母的院子很大,种了几垄茄子黄瓜豆角辣椒。
小安安上午跟爷爷奶奶在院子看瓜架上的螳螂豆娘,摸黄灿灿的丝瓜花南瓜花,玩累了,眼皮不停地打架,小嘴也会往纪妈的xiong脯上拱。
这时纪妈就会抱着他去找宋猗猗。
洗完衣服、晾好衣服的宋猗猗,会抱着儿子一边喂奶一边哄睡,小安安咬着奶头才吸了两口,奶白的乳汁都来不及吞咽,顺着嘴角流到了脖子里,他就秒睡了。
一般情况下,宋猗猗会陪着他睡一小会儿。
现在纪明宇来了,赖在房间里刷手机,打游戏,宋猗猗觉得自己躺在床上也不大好,于是就坐到窗边的椅子上织毛衣。
而坐在院里葡萄架下闲聊的纪奶奶和二奶奶,看到公鸡踩母鸡时,两人的昏花老眼总是不约而同地看向窗户敞开着,但窗帘半遮的房间。
“三嫂,细狗怎么了?回来也不去找明轩他们玩,他们这几个堂兄弟,有的好几年也没见面了吧?”坐在院里葡萄架下的二奶奶突然发问。
二奶奶的小孙子明轩结婚,让各自在外忙绿的纪家人终于团聚在一起。
有孩子的家庭放了暑假,都希望回到山上避暑,有工厂上班的,也放了高温假,加上夏天温度高,病毒也不像秋冬春那样肆虐,所以这几天,纪家第三辈人陆陆续续都回到了小山村。
“去,肯定回去,他不是昨晚才回来吗,二嫂你昨晚没瞅见?”纪奶奶稀疏的眉毛往上挑了挑,兴奋地压低声音,神神叨叨地说,“二嫂,我家细狗昨晚裤裆支棱得老高,今早起来得也晚,他媳妇开门出来,路都走不稳了呢!”
纪奶奶说完,得意地朝着宋猗猗房间努了努嘴。
“呵呵~”二奶奶笑了,“也是啊,细狗天天呆部队里,见了媳妇,还不得搂着操个够!”
“他媳妇脸皮薄,白天不会让他一直呆屋里的,等会儿肯定要赶他出来!”纪奶奶了解孙媳妇儿不是个重欲的人。
此时,院子里正好有一只大公鸡踩上了小母鸡的背,小母鸡害怕得咯咯叫。
“呵呵~三嫂,侄孙媳妇儿一看就是个好女子,可细狗那身体,精瘦精瘦的,老一辈人讲,这种精瘦男子,床上最是厉害了,新盘的炕都会给夯塌!呵呵,三嫂你看,公鸡还知道踩蛋呢!”
“妈,我们跟大嫂去外面的地里挖花生。安安睡了,你别去打扰他们!”纪妈和纪爸拿着竹篮、背着背篓,跟在大伯母身后,走出了院子。
“好好~我多大年纪了,还不知道这个理儿~”纪奶奶瞅了瞅儿子媳妇的背影,嘟囔了几句。
她又重新看向宋猗猗住的房间,笑着对老二嫂说,“嗯,二嫂子,你看窗帘都拉上了,呵呵~我家细狗想踩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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