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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兄,我听娘说,你要和二婶去驿站提亲?我能不能跟着?”
霍明珠克服恐惧,揪着衣角来到霍忘尘的面前,紧张兮兮地提出要求。
霍忘尘一时没作声,打量霍明珠半晌,视线落在她招摇的金步摇上,他心里没来由地烦躁,“你要去可以,但你得摘下你的发饰。”
他还没想起这支金步摇的来历,只觉得有些熟悉,但这份熟悉就足以让他心生不悦。
“啊?”
霍明珠愣了愣,试图为自己辩解一二:“长兄,这金步摇......”
“你要想跟着去驿站,就把这碍眼的东西摘下来!”霍忘尘不容置疑地勒令道。
霍明珠委屈又窝火,一股脑把她的不满倾吐出来:“长兄,你好不讲理!我这金步摇哪里碍眼了?这是我最值钱也最宝贝的东西!我戴着它去驿站,就是为了给你撑场子!”
“不摘就别去!”霍忘尘满脸写着不高兴,觉得他这嫡妹没以前听话,还爱慕虚荣。
他突然想起来,这支金步摇之所以碍眼,是因为它是虞昭送给霍明珠的见面礼之一!
若是让江伶月知道,霍明珠戴着前嫂子送的见面礼去见她这新嫂子,定会黯然神伤。
霍忘尘不舍得让江伶月受这样的委屈,脚步飞快地往二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霍明珠气得粉面含霜,冲到霍老夫人的床边哭哭啼啼:“娘,长兄太过分了!他怎么能这样对我?”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霍老夫人安抚娇纵任性的女儿几句,凑到她耳边说:“娘不方便出门,你听你长兄的话,摘下金步摇随他一同去驿站。你嘴甜些,当你新嫂子的面多说她好话,万万不可提及那白眼狼......”
经过霍老夫人精神和物质的双重安抚,霍明珠揣着沉甸甸的银锭回了自个儿闺房,她将银锭藏好,摘下金步摇,换上一支不起眼的银簪。
望着铜镜里朴素至极的女子,霍明珠嘴巴撅起来高高的,能挂油壶。
因着金步摇激起了掩埋心底的回忆,霍忘尘从出家门,一路到驿站都是绷着脸,不见丝毫笑意。
霍明珠时不时地掀起马车的帘子,观察一路发现她家长兄心情糟糕透顶,她决定当多看多听少说的缩头鹌鹑,非必要不开口。
二老夫人想跟大房打好关系,主动关心霍明珠,却没想到霍明珠不吃她这一套不说,还阴阳怪气说她平日不烧香,临时抱佛脚。
二老夫人热脸贴了冷屁股,气得腹诽霍明珠小人得志,诅咒她早晚要倒大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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