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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怎么。”霍长鹤忍能上床,躺到里面。
颜如玉在黑暗中笑笑,也躺下。
这是两人第一次躺得如此近。
以前在流放路上,说不定在哪里睡一晚,条件艰苦,但霍长鹤因为身份尚未明朗,也不能睡在颜如玉身边。
此时,她安安静静在身侧,身上淡淡香气若有似无,白天倒还好,现在感觉无比清晰,随着呼吸都能入五脏六腑。
她躺下时撩起了头发放到一旁,一缕发丝落到霍长鹤手边,拂上他的手背。
滑滑的,软软的,凉凉的。
还有些痒痒的。
霍长鹤却舍不得抽回手,更舍不得拂开。
他悄无声息翘起手指,指尖轻轻勾住那缕发丝,轻轻绕。
像绕在他的心尖上,无法再挥去。
“如玉。”
他忽然开口。
“嗯?”颜如玉鼻音微扬。
霍长鹤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如玉。”
“嗯?”
“没什么,”霍长鹤眼睛在黑夜中似微闪光的曜石,“就是想叫叫你。”
颜如玉似乎也笑了笑:“王爷的嘴也要单独行动了?”
霍长鹤:“”
颜如玉心头愉悦,是从来没有过的甜滋滋,由衷想笑。
她自己都未察觉,她最近笑得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温和。
屋子里气氛旖旎,城门楼下的翼王和吴西猛却是惨兮兮。
城门早已关闭,两人根本进不来。
刚到城门口,楼上士兵就发现他们,大声喝止:“来人停住!再往前走,就要开弓放箭了!”
翼王赶紧停住马,吴西猛向上面喊话:“城门上的人听着!翼王殿下在此,速速打开城门!”
士兵并不买帐,举着火把往下看看:“城门已闭,明日再来吧,往后退!”
翼王岂肯退,再说,能退到哪去?难不成还要在野外露宿?他都两天没吃东西了。
吴西猛也是饥肠辘辘:“翼王殿下有要事,要与护城使商议!此乃大事,你们还是速速去禀报,若是耽误了,怕是吃罪不起!”
吴西猛又低声对翼王说:“殿下,您可有令牌之类的信物?”
每个皇子应该都有一块玉佩,翼王也不例外。
翼王一摸身侧:“被他们收走了。”
吴西猛:“”
“你们去叫齐德隆来,就说本王在此,他认得本王,一看便知。”翼王冲上面喊。
几个士兵商议半晌,派出一个去报信。
“等着!”
翼王坐在马上,被夜风一吹,忍不住打个哆嗦。
又冷,又饿,又累,还浑身酸痛,这个难受就别题了。
只希望见到齐德隆,能够好好吃一顿,再换身衣裳,睡一会儿。
精神饱满地杀回安泰镇,把那些人都弄死!
包括霍长鹤,还有颜如玉。
那个女人翼王暗暗想,早知道,还不如不让颜家把人换掉,那个颜大小姐,除了给他惹了一大堆烂摊子,屁用没有。
如果当初是颜如玉跟他的话,哪还有今天这些破事?
正胡思乱想,城门楼上人影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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