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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一笑,鲜红的喜服,洁白的雪,将他本就英俊的面容,衬的几分单纯,然后,君不言笑着笑着,就晕倒在了雪地里。
“君不言。”
沈琼枝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堪堪将他搀扶住,才知他是心中悲伤,一时脱了力,回去好好休息就好了。
也或许,他觉的倒在沈琼枝的面前,是最安全的吧。
最后还是一大司的众人一拥而上。
“国师大人怎么了?”
“晕了,快,拿门板子来......”
“拿什么拿,门板子是抬死人的,抱起来,找马车,”叶飘雪暗骂了一句,然后一提气,愣是没抱起来。
“太重了,还是找门板子去吧。”
“德行。”
最后还是燕子川一把给抱了起来,大晚上的也找不到马车,索性一口气给背回去了。
沈琼枝没一大司的这群下属,还真玩不转。
国师府内。
房间里很快燃起了碳火,打架多少都会点医术,知道君不言没事后,只喂了热汤就让他歇息了。
原本一大司的众人是要告辞的,但如今回去,天都快亮了,而国师府只有这一间屋子燃了碳火,锁定就都席地而躺。
凑合凑合,天就亮了。
有人睡在了椅子上,有人谁在了小塌上,洛秋堂匆匆入京,也还没个落脚的地方,只好拿了一床被子,直接睡在了地毯上。
索性他常年走南闯北,睡破庙,睡山林的也是常有的事。
沈琼枝则趴在床榻边昏昏欲睡了过去。
外面的天,很快就蒙蒙亮了,君不言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已经回了国师府,躺在了床上。
只是这府里,除了侍奉他的几个家丁,小厮,依旧还是空荡荡的吧。
他叹了口气,微微一侧目,好家伙,差点没吓一跳。
他的房间里怎么睡了一地的人,这是哪里,他不是做梦吧?
“你醒了?”
沈琼枝距离君不言最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一地的人,便随口解释了一句,“大家担心你,就都没走。”
君不言才确定这不是做梦,听到这句担心他,心上一暖。
“我能有什么事呢?”
“你都晕了......算了,天还没亮,你在睡会儿。”
沈琼枝道。
君不言就这么安然的躺在暖暖的被褥里,听着房间起此起彼伏的喊声,感受着身边沈琼枝的呼吸声,恍惚中笑了一下。
这是他离开君家的归途吗?
“你的嫁衣呢?”
君不言发现沈琼枝已经换了衣服。
沈琼枝道:“皱皱巴巴的不舒服,我就换了。”
“记得别丢,你去拿我母亲魂魄的时候,我听君若常说,这嫁衣有些来头呢。”
“什么来头?”
沈琼枝立刻不瞌睡了。
谁知君不言这厮拿乔道:“算了,不说了,先睡。”
沈琼枝磨牙,果然永远不要低估国师大人的犯贱能力,这不是故意吊着她吗?
“你还是说吧。”
“不说。”
“你是不是想让我掀开你被子,然后将你丢到外面雪地里?”沈琼枝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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