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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扶着崔兴建就走上了林荫小路。
李向南抿了抿唇,揉了揉有些昏涨的脑袋,喉咙里不时有酒气上涌,知道自己的醉意来了,便也没说什么,草草的关了门,扯掉灯连澡都没洗,直接摔进了床铺里,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
当阳光刺破了林荫射进小屋,照射到李向南眼皮上的时候,他便知道自己宿醉了一晚上,时间已经来到了第二天。
没来得及睁眼睛,便感觉喉咙里苦涩无比,阵阵酒气钻入鼻中,十分难受,哇的一下扑到床边吐了出来,眼睛这才微微睁开。
可随即他便是一愣。
床铺前的地上,已经被人铺了厚厚的一层煤渣,想来已经有人收拾过了他昨晚上吐出来的残局。
正发着愣,一道香风夹带着略有些熟悉的体香扑面而来,视线里便撞入一节葱白色的藕臂,一张绣着月季的粉色手帕被那只手托着递到了自己面前。
“孙哥,你搞什么......”
下意识以为是孙杰过来收拾的李向南这话刚说出口就察觉到不对,哪有男人的手臂是那么好看那么葱白像瓷器似的,一句话说了一半便戛然而止,蓦然抬头,他又一次的愣住了。
“是我,李医生!擦擦嘴吧!”
李向南鬼使神差的接过手帕,却没舍得用,而是直起腰身坐了起来,“丁医生,你怎么来了?”
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急诊科的同事丁雨秋。
“怎么?看到是我,你很意外?是不是希望出现在这里的人,是林医生,而不是我?”丁雨秋嘟了嘟嘴,脚尖窘迫的靠在了一起。
“不是,丁医生你误会了......保卫科孙杰昨晚说早上过来的,我以为是他呢!”
李向南看了看屋里,昨晚杂乱无章的桌子已经被收拾好了,地上吐的花生壳、鸡骨头等杂物也被清理了,吃惊道:“丁医生,你来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你说你也是,喝多了门都不锁,幸好家里没什么贵重物品,不然贼进来都高兴哭了!”丁雨秋抱了身衣服过来,说道:“你先穿好衣服吧,我把炉子烧了,待会你起来就能吃早饭了!”
“衣服?”李向南愣了愣,低头一瞧,顿时红了脸,吓得连忙拿被子裹住了上身,“丁医生,这......这,我衣服呢?”
“吐了不少脏东西,我给你洗了!”丁雨秋红着脸说。
“那......你......你给我脱的?”李向南自己也脸红了。
“你说呢?”丁雨秋低下脑袋笑了笑,红到脖子根的脸不敢再看他。
“......”李向南扯了扯嘴角,默默抓紧了被子角。
“小李,起的还挺早啊,啧,衣服都洗拉!”
就在这时,孙杰的声音响在了屋外。
丁雨秋顿时慌乱起来。
李向南更是慌乱不已,蹭的从床上跳起来,就开始穿衣服。
可好巧不巧,孙杰也就在这时进了门,看到了正在穿衣服的李向南,还有窘迫到脸涨成红布的丁雨秋。
六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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